说完她也没离开,手里慢慢地捋着条干净抹布,动作神态跟凌意如出辙,“也有好长时间没见仕千,他身体还好吧?肝病好没有。”
话里故作云淡风轻“好长时间”,代表是十数年,几千个日夜。
厉醒川说:“恢复得不错。”
她点点头,闷会儿,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两个准备好保鲜盒:“这是做栗子糕,你看方不方便帮给仕千带去,他从前很爱吃。”
谁知话音刚落,凌意就从外面冲进来将盒子打翻在地,“妈你还犯傻?给那种人做什吃!”
仿佛站在悬崖边,不知有多深更不知有多险。凌意双手在完全黑暗里摸索着,慢慢摸索到厉醒川腰,抱安全绳索样抱着不松,“不想你醒。”
那夜心脏跳到累,然而好梦终会转醒。
第二天凌意记忆模糊,厉醒川什也不肯说,吃完早饭就收拾东西准备回校。
不多时凌素慧过来,似乎有话想交待,“醒川,你出来下。”
厉醒川放下东西,跟她去隔壁。
川也后怕,马上把他抱到怀里,“头低下去看看,哪里疼?”
凌意躺在他臂弯里跟个小朋友样,眼睛里泪花闪烁,右手指指自己脑侧,“这里。”
厉醒川低头凑近,很小心地扒开他头发。他眸子错也不错地望着醒川,偏头轻柔地吻上去。
再没有谁推开谁。
这才是个真正吻。
凌素慧哪料到亲儿子会在外面偷听,当即红脸皮,蹲下去捡东西不敢抬头。
“凌意你干什。”厉醒川皱眉。
“你也听到,她说那是什话?”凌意怒气冲冲,“那个人好不好跟们有什关系,巴不得他早点死。”
“凌
“你爸爸还在之前那个院子住?”她抬起右手卷卷耳后发。
“爸爸?”
“喔,是说……你继父,吴仕千。”
“前年搬过次家,现在们住市z.府后面。”
“瞧糊涂,”凌素慧敛下眼,“他早就高升,还当是以前呢。”
厉醒川坐在床上,凌意仰躺在他膝上,两个人四片嘴唇紧密地贴合,每缕呼吸都带着腥甜又刺激气味。凌意喘得气若游丝,修长颈微微挺着,靠下巴去够醒川。厉醒川起初皱着眉,后来就点点沉溺进去,用手托住他头,越吻越投入。
黑夜将隐晦情愫跟年少冲动无限放大,混在将要爆开心脏里。假使夜晚允许许愿,整个房间都会是凌意声音。
“醒川,醒川……”他边喘边轻轻地哼,“是不是在做梦?”
他那双清透大眼睛,自下而上怔怔望着厉醒川,身体微微战栗。
厉醒川顿顿,右手遮住他那双眼睛,低哑地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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