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小树听见声音拼力犟开厉微手,转身还没跑上两步就扑倒在地,“爸爸!爸爸你快来救,车上有坏人!小树害怕!”
他张小脸早已哭得泪水模糊,现在在地上灰里裹,更是污块白块。厉微刚想上前将他抱起,陈洪民就突然从车里跳出来,抢前冲到她前面,从后领把将小树猛地拎起来,“哭
“舍得放走?”
“不舍得也得舍得啊,”杨斌啧声,佯作遗憾,“是想再拘你两天,可事情查清楚,不放人怎行。”
说完他就朝厉醒川身后名女警示意:“会儿出大门,给他把手铐解开。”
女警没作声。
“没听见?”
,当年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门外经过两个民警听见这番话,不约而同地放慢脚步,意味深长地对视眼。
尽情地出完当年那口恶气,杨斌心情大好,马上亲自打电话给下属:“你让报案人陈洪民到车上去等着,就说孩子们帮他找到,再把厉醒川提出来。对,对,可以放,怎不能放?孩子都找到谁说不能放?事实都是明摆着还查什查,报案人现在要带孩子回家,难道们还能拦着不让他们家团聚?!”
拘留所门口有武警把守,周围高墙林立地势空旷,几个路口又都有警力岗。杨斌早已计划周详,只要逼得厉醒川在这里动手,他就绝对插翅也难逃。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消息,厉微带着孩子赶到拘留所外。杨斌站起身来,先是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紧接着将放在桌上枪用力别到腰后,然后才提提裤子大步走出去。
“知道。”
出大门前她给厉醒川解开手铐,铁门在两人眼前缓缓打开,厉醒川神色遽变。
段缓而长斜坡之下,厉微背对着他站在粗粝沙石路上,正强行把小树往辆车里抱。小树不肯,拼命挣扎哭喊着奶奶。
“厉茁!”
厉醒川浑身肌肉徒然绷紧,下秒身后却有只手死死压住他小臂。是刚才那个女警,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声音低声道:“还不是时候。”
这里本就是郊区,拘留所回字廊空无人,冰冷栏杆透着刺骨寒意。杨斌脚上制式皮鞋走在地砖上格外响,每声都像是要踏碎谁骨头。
下到楼,戴着手铐厉醒川从对面被押过来。
“哟,这是谁啊。”杨斌讪笑。
厉醒川冷冷抬眸。被拘天夜,他身上西服压出几道明显褶,下颌也冒出黑硬胡渣。不过他表情还是那样,沉稳肃杀波澜不惊,骨子里透不出半点颓废。他那双眼睛迎着光看到杨斌脸上,目光凌利,惯有胆色分不减。
杨斌走到他面前,讥讽地勾勾他腕上手铐,“滋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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