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黑衣服白肚皮小虎鲸争先恐后从水中跃出,头接着头,鱼鳍像月牙梭戳在背上,明明很笨拙样子,动作却可爱又轻盈。
所
“如果不喜欢,明天带你回去。”
凌意克制着不让自己颤抖,攥紧拳慢慢点头:“自己回去就行。”
紧接着就拨开厉醒川逃回甲板。
“凌意!”谢思昀手紧抓着护栏手朝他挥动,也不怕太平洋个浪将自己给卷下去。
凌意用袖子胡乱抹把脸,感觉脸颊上全是水,又用力擦,直到把脸完全擦干才走过去。
他转身靠在水池边,闭着眼深呼吸,直到听见脚步声才把眼睛睁开。
厉醒川走近,拧眉看着他脸色:“怎,不舒服?”
他把脸转开:“不用你管。”
他在报复他。
谁说他从不跟他生气。
眼下正在向导身边穿救生衣,另外三人也都已经各自穿好。
剩这件是厉醒川自己。
凌意双脚停住,把多那件放到地上,低头穿自己。厉醒川走过来替他系好绳,又把地上那件捡起来往身上穿。
“帮系上。”
船身在海里轻轻摇晃。帮他系绳子时候凌意身体在晃,心也在晃。还没系完,厉醒川就把他手握住,人也被搂到怀里。
“你刚才跟醒川去哪儿?”
“没去哪,有点晕船。”
“喔……”思昀副恍然大悟表情,本来是想笑,可仔细看却发现他眼底是红,这才把笑容慢慢收起来,凑过去看他眼睛,“怎,吵架?”
“没什。”
谢思昀本来还想接着问,这时却听见阵惊呼,“快看快看,前面有虎鲸群!”
发梢水顺着脸颊往下滴,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狼狈。厉醒川眉头皱得很紧,盯他会儿后,用比较干净手背去擦他额跟脸,动作不够细心,力气却不大。
“你晕船,出发之前没吃药?”
海浪拍着船舷,凌意抿紧唇。刚返过酸喉咙无法发出声音,他只能把头转开,沉默地看着外面翻起浪花。
“凌意,”身旁手臂收紧,青筋点点全突出来,“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那种心口抽痛感觉又回来。
凌意不想让他抱,身体却没什力气。
时间就这样凝固。
凌意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地撑过这几天,可被这样不明不白地抱,心口却像是被利刃伤到,鲜活又疼痛地跳动着。
海浪平缓,炙烈阳光烤得人头顶发烫。没多久他就觉得胸闷恶心,冲进舱内卫生间干呕几声,什也没吐出来。
用水漱完口,他看着镜中自己。眼前人脸色苍白,头发不知是被汗打湿还是被外面海风吹湿,湿润又狼狈地搭在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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