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说?”
“他肯定不愿意想起那个时候事。”
“你是说坐牢事?”
“不……”他很缓慢地摇摇头,“是说帮他事。”
茶几侧面,有两只手越缠越紧。祁医生注意到,再次放慢谈话节奏。她笑笑,说:“又开始跟打哑谜,哪里听得懂。不如你告诉,你到底帮过他什。”
其实根本不用她说。从头到尾厉醒川始终动不动,就像座被人遗忘在角落雕塑。
“还好。”凌意摇摇头。
“那们就继续。”她换种更闲散语调,“还是聊刚才那个话题吧。你刚才说那个狱友,他现在出狱?”
“应该吧。”
“应该?”
祁医生也轻轻地笑:“还谦虚上。”
“真没有。”凌意声音放低,语速也变得更慢,“他帮是因为帮过他。们……们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怎说过话,连朋友都算不上。”
“原来是互相帮助,应该。那个人犯什事?”
凌意似乎静静想会儿:“忘,好像是故意伤人。”
祁医生呵声:“也不是小罪。”
“真。”
“你看着不像是动手能力差人。”
凌意喉结动动,交缠十指向内收,“那个时候把手伤。”
角落厉醒川眉头慢慢皱紧。
祁医生停下来,喝口水,然后才问:“那你岂不是完不成任务。”
他问:“定要说吗?”
她答:“放心,绝对为你和他保密。”
这次凌意静默很久。
窗
“不太确定,记不清他刑期。”
“他没跟你联系过?”
“没有……”
“那是估计错误。还以为你帮过他,他出来以后肯定会跟你联系,起码也会起吃顿饭聊聊天。”
凌意垂眉:“没什好见。”
回答有淡淡苦涩:“小罪就不会被分到们号房。”
头顶青白色灯将他脸上棱角抹去,只留下模糊那种深陷往事表情。
“嗯,记得你说过。”祁医生眼神很凝肃,语气却云淡风轻,“你们号房人都不好惹。”说完有意顿顿,笑出点声音,“除你以外。”
凌意无声无息。
决定将对话口进步束紧,祁医生换种坐姿,左腿架到右腿上,侧倚着沙发背,“你要是坐累就起来走走。”说完后她往角落看眼,双手对厉醒川比个t形手势,示意他不要起身更不要走动。
凌意右手拇指在左手上轻轻滑动,脸颊侧向窗帘那边,“不会,有人帮,做不完他会来帮做。”
“你们号房里人?”
“嗯。”
“看来你不管到哪儿人缘都不错。”
苍白脸上浮现些许笑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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