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厉醒川仍然坐着,仍然牵着他手,仰头看着他。
是,他们坐错太多站。
但厉醒川说:“是环线。”
他在凌意愕然目光里看向对面路线图:“二期已经通车,现在这条线是环线。们是绕路,不过样能到家。”
凌意扭头,发现他说得是对,于是就又默默坐回去,任他握着自己手。
凌意根本也不用问他怎会学会抽烟,心里什都明白。
“好啊,你戒烟,画画。”凌意笑起来,“等你戒烟成功那天没准儿病也好,能奖励你幅肖像画。”
有意轻描淡写。
厉醒川目光未动,左手将他右手拉过来,平放在膝盖上个关节个关节地摁。
凌意撇撇嘴:“盲人按摩。”
,才终于结束突兀罚站,沉默地坐到凌意身边。
西裤包裹两条腿随意地屈着。他把烟盒拿出来,双手垂在腿间,言不发地把玩,地上有手指转动烟盒倒影。
从前他也没什话,但像这样完全安静下来,凌意忽然觉得不习惯。
车上人越来越少,最后整节车厢只剩他们两个。调度员巡逻到这儿,眼暼见他手里拿东西,用手里板子敲敲扶手:“车里不准抽烟。”
厉醒川抬起头:“知道。”
身边人来又走,车厢满又空,他们始终肩挨着肩坐在起。
快到站时候,厉醒川手机响,是个陌生座机号码。他接起来,对方字正腔圆声音饱满:“厉先生吗?”
他神经只转慢秒:“嗯。”
“抱歉这晚打扰。这边是想通知您戒指已经到店,您随时可以来取,们营业时
厉醒川无声地笑。
又过去两站,进来几名穿校服学生和对情侣,叽叽喳喳地坐满排。
看见对面女孩手上戒指,凌意目光停留片刻才挪开。厉醒川见他微微低下头,不知想些什,然后又把头抬起来,神情知足又宁静。
“在想什?”
“没什。”凌意摇摇头,细软发丝轻轻擦过额面。然后他站起身,说:“走吧,们已经坐错太多站。”
调度员又用目光警告他次,然后才走开。
凌意轻不可闻地叹口气,但身边人还是听见。转动烟盒手慢慢顿住,厉醒川问:“抽烟让你很反感?”
凌意扭过头,看着他。
厉醒川低头看着自己手:“给些时间,尽快戒。”
他烟龄五年,在云南时候抽得最凶,顶峰时期天包云烟雷打不动,部队不让也私下抽,是后来收养小树才慢慢收敛。睡醒抽,睡前也抽,累时候抽,放松时候也抽,想凌意时候抽,不想凌意时候也抽。时间长,抽烟变成种习惯,要改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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