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好下次。”
闻锐鸣深深看章寻眼,章寻转开脸,心想,多不识趣人才会去掺和他们二人世界?
拍完照赵晓波回来继续跟章寻碰杯,章寻来者不拒。他平常酒量还算可以,但今天晚上心情不佳外加喝得猛,从脸到脖子那片皮肤微微呈现出浅红色,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况且赵晓波是在生意场上身经百战酒蒙子,章寻怎可能拼得过他。
不会儿章寻就起身去卫生间吐回,但下午没吃饭也没吐出什东西来,就是难受得很。吐完漱完口回到座位,赵晓波看出他脸色不大好,问:“这快就要举白旗?”
“岁数大酒量也不行,赵总见谅,改天定陪赵总尽兴。”
“得得得,老子现在就给你拍……”
赵晓波认命地被女友拎走,不出三分钟直接被骂得狗血淋头,又是找不对角度又是调不好光,反正拍出来全是狗都不要玩意儿,无法还原小原美貌十分之。
景若研看着看着挑眉问闻锐鸣:“你拍照水平如何?”
“约等于没有。”
景若研开怀大笑:“就喜欢你实诚。”
意识到自己失态,章寻揉揉眉心。他假装没看见闻锐鸣刚才动作,但余光瞥见他用自己杯子喝酒,心脏不免还是微妙发热。
景若研压着闻锐鸣肩问:“咱们明天去哪玩?”
“这里不熟,听你们安排。”
“你以前不是来过吗。”
“以前是来工作,没怎出去逛过。”
“你还叫岁数大?章首席明明风华正茂,风采逼人呐。”
章寻笑笑,步伐有些不稳,伸手不着痕迹地扶住玻璃。
赵晓波说:“锐鸣
是真约等于没有。当初起坐双层巴士,章寻领教过他拍照技术有多烂,后来不得不手把手教他摆pose,替他跟巴黎圣母院合影。
景若研手从他肩膀上拿下来:“明天可不早起,反正就咱们几个人,干脆睡到自然醒再出发算。”
闻锐鸣嗯声。
景若研移眸客气地问:“章总明天起吗?”
章寻绅士笑:“怎好打扰。明天约朋友,下次吧。”
章寻观察着闻锐鸣淡漠表情,牙根又痒又酸。
他想起头回带闻锐鸣来巴黎,那只沛纳海就是在这边看上,回国后作为哄人礼物紧急买下,比巴黎贵出两万价钱。
不知道那块表还在不在,会不会已经被闻锐鸣扔。章寻不心疼钱,他心疼别东西。
赵晓波说:“锐鸣你别跟根木头似问句答句,就不能主动点儿陪女士到那边拍拍照打个卡?就那儿——”他扬扬下巴指向落地窗,有两对情侣正在拍,而且整齐划都是男给女朋友拍。
“老赵你还说鸣哥,你给拍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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