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
觉得自己是被上天眷顾
人。”
付嘉心口像被手焐
下，好长时间没能说出话。
最后还是徐书原先开口：“要出趟差，可能两三周才能回来次。”
付嘉啊声，仰起头：“什
时候走？”
“后天。”
“不冷吗？”
他把脸深深埋进眼前人胸口，摇摇头，“怕你等急。”
徐书原胸腔微微震动：“下次把衣服穿上。”
付嘉鼻子酸，竭尽全力显得乐观积极：“本来有点慌，刚才见到你就好，你是定心丸。”
徐书原鼻腔低笑。
他说来就真来。
半小时后付嘉收到他消息，人已经到别墅区外。付嘉跟保姆说自己出去散散步，很快回来，说完就跑出去。
夜风微凉，近郊别墅区更是这样。
徐书原站在外面看着里面，远远仿佛又看到那棵凤凰木，红得像团火，焚烧过个人尊严。
那时他发过誓再也不来这里，现在却重新站在这，就因为付嘉句话。
“说跟谁交往是自己事，让他们别管。”
徐书原没搭腔，电话里只有点微弱电流声。
过很久才听到打火机轻响——
啪嗒声。
“你现在在哪。”
“怎这突然……”
徐书原说：“临时安排。”
以前也有过短暂分开时候，付嘉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只是靠在徐书原身上取暖。
“早知道今天就去你
“真。”付嘉胳膊收紧，像树懒抱着自己那颗大树，瓮声瓮声地呢喃，“徐书原，发现胆子变大点。”
以前出事就怕得要命，为逃避过错宁愿跑到国外，现在居然敢跟爸爸叫板。
徐书原把他拉开，两人无声地看着彼此眼睛。付嘉眼底有树叶，也有徐书原倒影，沉默而专注。
“嘉嘉。”徐书原喊他。
“嗯？”
“书原！”
喊声截断他思绪。
付嘉急匆匆跑过来，衣衫不整，头发也是乱。门口既有监控又有保安，徐书原没说话，径直把自己外套给他穿上。
直走到旁边阴影处，前面有树挡着，付嘉才用力把徐书原抱住，手扣紧。
分不清是外套上还是徐书原身上，有淡淡烟草味，还有漱口水味道。付嘉闻着就安心。
“回自己房间，爸爸刚才发好大脾气，还摔杯子。”付嘉顿顿，到底没忍住说句，“书原，有点慌。你要是在身边就好，你在就什都不怕。”
这句话像有什魔力，挑破远方层乌云。
徐书原问：“要不要来找？”
“今晚不行，不想再跟爸妈起冲突，毕竟他们出发点是为好。”
“那去找你。”徐书原沉默会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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