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时间,付嘉坐电梯到15楼。门开就撞上熟人,王松坚瞅着他,直言不讳:“你最近来得可有点儿勤啊。”
“来找徐经理,他回来吗?”
“你跟他——”王松坚话锋转,“真是老同学?”
因为拿不准他用意,付嘉时无言。他接着说:“倒没别意思,就是觉得奇怪,你们要真是老同学
“请问他去哪?”
“那哪晓得。”
返回楼下,夕阳正渐渐变淡,小区仿佛也变得很空旷。付嘉从长椅上仰头看向书原家阳台,看得脖子都酸也不愿走,心里面像少块肉。
只黄棕色小猫不知从哪个角落溜达出来,探头探脑地望着他。他回头,伸手它就跳上膝,趴在他腿上乖顺地小憩。
“平常谁在喂你?谁把你养得这好,这可爱?”
总不过就这两种可能性。
付嘉神思不属:“最近找不到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在躲。”
前因后果大致说完,晓鸥也隐隐感觉不对,“给他打过电话没有?”
“打过,没接。”他苦涩地笑笑,“也许他现在恨不得离越远越好。”
“试试。”
很,点劝都不肯听,那就聋着吧。”
付嘉口气没上来,噎在那里。
挂电话他有些迷惘,但更多是担心。恍恍惚惚地度过整周,周末时裴晓鸥约他见面,忽然间坦白她打算换到金融组事。
“那边算是个更好跳板,学东西也更快。”
“什时候过去?”
他声音很轻,小猫也轻悄地呼噜着,耳朵软软地耷拉下去。
直坐到夜幕降临才走。
到小区门口回头望去,好像哪里都找不到徐书原这个人,可他又无处不在。
*
周徐书原假期就该结束。
晓鸥打遍,照样没人接。她说:“你要是实在担心就去他家看看,大不被师兄请出去,没什。”
措辞很谨慎,其实就是想说“赶出去”。可想来想去付嘉接受这个建议,反正关系已经这僵,还能变得更差。
坐地铁到徐书原家门口,敲来敲去没人应,最后对门位阿姨探出头来:“你找谁?”
“找住在这里人,是他同事。”
看他样子蛮乖,阿姨倒也没怀疑,努努嘴说:“快周没见过。上个周末走,在楼下火急火燎地差点撞个跟头。”
“十月份。”
晓鸥心里总是很有数,不管对未来还是对身边人。其实徐书原跟她有点像,永远都目标明确,力争上游。
想到毫无目标、随波逐流自己,付嘉忽然觉得有些失意。晓鸥问:“怎,怎看着有点心神不宁。是不是伯母病又?”
“妈最近还好。”
“那就是因为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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