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改变,为牺牲。”康赭道,“讨厌选择,被选也是样。你应该明白,不要把付出加在身上,太累,不想要。”
“可是只会呆到暑假,夏天前定就回去。”汤于彗缓缓地道,“没有要求你回报什,是心甘情愿想做。”
康赭静静地看着他,很久才笑:“骗子。”
汤于彗抬起脚,步跨进阴影里,真远啊,像阳光再努力也无法弯曲照射到暗面。
他抱住面前静谧、孤独影子,“是,是骗人,喜欢你,好喜欢你,你要怎办呢?”
高原黄昏同样炙热,阳光把汤于彗皮肤烤得几乎发痛,他觉得自己五感正在流失与外界关联,轻轻地道:“觉得今天听到种呼唤。”
这种奇怪又矫情说法也没有引起康赭发笑,他走在汤于彗前面,这时转过头来,看看他眼,轻飘飘地道:“是吗?呼唤你什?”
“不知道,”汤于彗也同样轻轻地答,“但总觉得和你有关。”
——他本来想说从前他直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但不小心吐露实话。
过于形而上概念在汤于彗看来曾度荒谬,但是也许真实本来就是向来荒谬。
也不太能见得到他。”
“哦……这样啊……”汤于彗慢慢地道。
康赭揉下他头发,“怎?”
“没什,”汤于彗摇摇头,“不知道为什,看到他时候有种很奇怪悲伤感觉。”
康赭笑笑,“他很严厉,不过他可能会很喜欢你这样小孩。”
康赭沉默地站会儿,也伸
“对,”接下来话突然变得很顺其自然,汤于彗停下来,注视着康赭背影道,“找到份在这边支教工作,有间小学今天回复。”
荒谬被暂停,也许再也不会看不清,汤于彗明白地确信自己看见康赭周围光线迅速地黯淡下来,朵云从山坡另头飘过来,把康赭框在淡漠阴影里。
那道阴影里人神色模糊不清,但是他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为什?”
“你应该知道不希望这样。”
汤于彗静悄悄地躲在阳光囚笼里,离那道阴影远远,“可是想这样。”
康赭带着汤于彗离开祭山仪式后人群,他们和太阳起走下山坡,天色已接近黄昏。
虽然康赭情绪表现向不明显,但是汤于彗感觉他今天心情好像有些意外好。
康赭把摩托车停在祭祀山下,问汤于彗道:“走走吗?”
汤于彗点点头,跟在康赭身后,在几乎空无人国道上安静地同行。
穿行在草原和道路上风被他们走出另空间荒诞感,几乎让人忘记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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