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赭戴好帽子后，重新道：“那就随便走走，
好像很少和你
起走路。”
汤于彗短暂地走
下神，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大部分出行
时候，他们都在摩托车上，汤于彗会很自然地抱着康赭，没有人话，康赭会抱他下来。
平坦而宽阔公路上，康赭走在汤于彗前面。
汤于彗对此松口气，他也并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怎
和康赭并排共行。
那种针扎样刺痛感好像从指腹往四周蔓延，汤于彗连指甲都开始发痛，在片静默中，那种麻木堆积起来，突然变得难以忍受，汤于彗叫住走到前面，和余晖几乎化成片人。
离开跑马山之后，汤于彗和康赭沉默地走在街道上，汤于彗觉得自己每秒都在丧失前秒记忆，好像想很多事，又好像什都没有想。
康赭走在前面，突然停下来，对汤于彗道：“想走走吗？”
康赭之前扣在他头上帽子被汤于彗摘下来，他不是很想戴着，既怕弄坏，又不想再戴着它。
汤于彗时间变慢，好像暮色和康赭都会让他迟钝，他过会儿才道：“好啊，去哪里？”
康赭道：“随便走走，你饿吗？”
不在乎样。
山下缆车站里，康赭缓而稳定地心跳着，他没有想到让汤于彗闭眼方法，所以只能自己不看他。
他轻轻地抬手贴在汤于彗颈后，用点力，可以称得上迅速地离开那双眼睛，让汤于彗脸贴在自己胸膛上。
汤于彗听到规律而并不快速心跳，听到平缓而并不规律话语。
康赭叫他：“汤汤。”
“阿赭。”
不像康赭躲在操作室后面玩手机，汤于彗已经在阳光下晒很久，觉得手指有些发痛，他摇摇头，过几秒又说，“不饿。”
康赭看他会儿，把他拿在手里帽子抽出来，重新戴在他头上。
汤于彗觉得康赭好像有点他看不懂、非常微弱难过。
康赭好像真缺乏柔软能力，即使是这样点带着人情味伤心，也并不是那种湿润、流着眼泪似难过；而是那种生锈铁，医院夜晚仪器，或者是黑洞样，坚硬又沉默难过。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不合时宜表白还是不戴帽子举动，汤于彗分神地想。
他听到康赭仿佛很慢样地说，“只能陪你走很短段路。”
“剩下你要自己走，陪不你。”
汤于彗抬起头看向康赭，他好像不再那冷漠，但样很骄傲，像个哥哥样，带着深沉而并不亲密温柔问他：“你明白吗？”
汤于彗觉得自己产生想哭念头，但不知道为什，并没有产生这样行为。
于是他静静地抱康赭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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