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坐起来。
陈砚乔侧
侧眼珠：“感觉好些？”
“嗯，好多。”
“不躺啊？”
“出汗
些温热
鼻息释放到徐开脸上，他顿感尴尬，往后撤开点：“你醒。”
陈砚乔睁眼，垂着眼皮将目光点在他脸上，潜藏在浓密眼睫下神情迷蒙：“再不醒，
怕你会忍不住偷亲。”
徐开错开眼，轻咽唾沫：“不会。”边说，他边往后挪。
他现在已经不冷，温度降下去，身体轻松很多，没有理由再被陈砚乔抱着。但搭在他腰上手臂突然用力，他想拉开距离骤然缩短，胸腹已经相贴，陈砚乔紧紧抱着他。
“知道你不会，但是会啊。”他下垂视线落在徐开唇上，撒娇样轻声又腻歪地，“想亲你，可以吗？”
徐开在陈砚乔怀里睡着，很深沉安稳觉。他做些轻薄悠长梦，感冒引起所有不适，都被这不太清晰梦境缓释治愈。
他不记得和谁这
亲近地睡在张床上过。自有记忆以来，都是他独自睡在老公房里边小隔间，父母和妹妹睡外边大床。上初中家里换新房，他也拥有个独立小房间。米二床，他直睡到高中毕业。
他背后从来都只有堵坚硬墙，从没有过这样温暖柔软胸膛。
陈砚乔闭着眼，不知他什时候睡着，此时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另外半张那恬静美丽。
房间变暗，午后明黄光线也染上暧昧橘色，陈砚乔脸上有自然光下深浅阴影。突出颧骨和额头光洁无暇，在昏昏光线里更显细腻柔软。深陷眼窝和鼻翼，蒙上淡淡灰色，那些阴影里，似乎藏有蛊惑人心秘密。
听到这话，徐开从腰眼往上阵阵发麻。他抿抿干燥嘴唇，没说话。
抱在他腰上手臂松开，缩短距离又拉长：“不愿意就算吧，不勉强你。”
陈砚乔翻身平躺，不再和徐开侧身相对，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但那种就快要唇舌相依暧昧气氛随之消失。
徐开还保持着原来姿势，他又咽咽唾沫，同时咽下，似乎还有些失落。
为什不是松口气，而是失落？他想要被陈砚乔亲吻吗？徐开不是很确定，但这次可以用来确定机会确实是没有。
他真漂亮。
徐开再次无声感叹，每次看他都会随着心境不同而惊觉新美丽。
他是女人就好……不，他要是女人，那他们永远也不会这样亲密地睡在张床上。他要是女人，也绝对不会喜欢自己，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瞧下。
这看来，他是个男人也挺好。
以为熟睡人突然唇角翘，闭眼轻声问他：“还要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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