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之累得已经睁不开双目去看清那人脸,但他能够感受到那个人身上散发着温和气息,没有丝恶意。
在明确对方没有敌意后,贺兰之紧绷神经骤然放松下来,昏昏沉沉地在对方怀中彻底晕过去。
不过在贺兰之晕过去之前,他似乎隐约还听到对方轻轻地唤声——
“阿之……”
那声音竟是说不出柔情。
持续不断低烧侵袭着贺兰之神经,时不时隐隐作祟头疼耳鸣让他在完成草纲最后部分时,写得异常痛苦。
浑身都无力。
贺兰之从未觉得提起毛笔会是件如此吃力事情,侵入骨髓阵痛遍遍地向贺兰之发出警告,提醒他身体状况已经完全超出负荷。
当写到文件结束之词时,贺兰之眼前已是完全昏黑片,几乎是凭着自己意志支撑到写完最后几个字完毕为止。
随后直直地倒下去。
他记不得毛笔是怎样脱手,可能是被自己直接扔进砚台中,也可能是掉落在地上,任由它在地上晕开乌黑墨渍。
这些都记不清。
他只记得在倒下去那瞬间,背部没有传来想象中硬生生撞在冰冷地面上痛楚。
他落入个陌生怀抱。
虽然陌生,却是有种说不出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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