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客厅用是大理石地砖,下雨就冷沁沁,另面有个壁炉。现在别墅壁炉都是装饰品,要是电子仿真,要是雾化壁炉,他家这个是真老式壁炉,烧柴火。
这块地是以前租界,这栋别墅也是外国人修,已有上百年历史。当年藏青山发家第件事就是从另个商人手里买下这栋别墅。哪怕时代变迁,房客流转,对这栋房子唯不变是,无论什时候,它主人都是海城非富即贵人物。
房间在楼上,楼梯铺地毯,踩起来点声音都没有。走到楼梯口,臧白才听到楼上有人说话。他耳朵就听出来,这是他三姐臧宁蓉声音。
“现在厂里运营情况这困难,工人发不出工资,人家也等着吃饭,你得想办法。”
接着是他妈妈细细软软没甚底气回答:“宁蓉,们情况你也知道,哪里拿得出那多钱啊。”
从艺术馆离开没多久,就下起雨来,黑色计程车往海城东边开,那边是旧城,越往东,雨越大,水汽腾腾地,在空旷公路上升起阵阵白雾。
比起新城林立超高建筑,老城这边整体显得陈旧低矮些,只有长数十年行道树,巨大伞冠从两边升起,把道路上方盖得不见天日。车子滑过排粗如圆桶榕树,它们被雨水浇湿黑色树干盘根错节。驶出这条隐僻街,就被扇铁门拦住去路。
铁门两边围墙爬满爬山虎,藤蔓触须缠到门栏尖上。
里头是个院子,院里花草树木像杂草样疯似长,点形状也没有。车道被冲刷得很干净,沿着两侧围墙往里伸。夹在茂盛植物中间是条石板路,绿丛掩映尽头是栋法式别墅,青色石砖和拱形门厅,栋主楼,栋副楼,虽然看起来有些荒凉,但也不掩其气派。
司机等会儿,铁门并没有自动打开,他回头看眼后座客人。
臧宁蓉沉默会儿:“除这房子,没别办法。找熟人,人家帮忙做估价,这房子能贷出笔钱来。等把这个节骨眼度过去,厂里盈利,再把这把贷款还上。”
“可是这房子……是和老臧起生活,睿睿从小长大地方。”
“谁
“就停这儿吧,多少钱?”
司机报车费,见客人付完钱就拉门准备下车,关切道:“这大雨呢,要不叫人来接下,等几分钟没事。”
“不用,谢谢。”臧白淌进雨里,推开铁门,小跑起来。
找谁来接呢,家里就他和他妈妈两个人。反正都到家,会儿泡个澡换身衣服就是。
他和他妈妈都住主楼,进屋喊声“妈”,并无应答。心想她还在午睡,就在门厅把湿外套和鞋子脱下来,换上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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