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白听到这话也松了口气,只要林泊川的易感期不异常发作,他就不会有那么迫切的标记需要,或许他就能继续瞒下去。
能瞒几时算几时,只要林泊川还爱他,必然不会逼迫他。这么说可能有些异想天开,但说不定一辈子就瞒过去了呢。
这么想的时候,臧白也会觉得自己无耻。但他这小半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颠沛流离和寄人篱下中度过。只有这两年,才摆脱了毫无立锥之地的过往,有人支撑有人爱,再也不是孤立无援的一个人,他想要紧紧抓住这种真实的幸福的强烈愿望超过了一切。
林泊川拿了膏药,耷拉着眉毛:“给你上药……会舒服一点。”
“……我自己来吧。”
“Alpha易感期?”
“是。”
“抑制剂没用?”
林泊川摇头。
医生顿时明了,眉头皱起:“头一回吗?”
林泊川这次的易感期持续了五天,惨烈程度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后两天,臧白直觉得自己就要这么死在床上了,事实上,有那么两次他真的被折腾到失去了意识。等这一切结束后,他浑身都伤痕累累。
比起上次因易感期和臧白有了实质进展后的意气风发,这次林泊川只剩下满心的愧疚难当。
叫医生过来看,吊了针,吃了药。
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医生把林泊川叫到外面,颇有些严肃地嘱咐道:“凡事都要有度,Omega身体娇弱,你这样病人吃不消,长期下去,是要落下病根的。”
“让我来好吗。”林泊川正为他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内疚,又为他什么都不能替臧白做着急。
臧白只好红着脸侧身背过去。他没有鲁莽地直接掀被,而是拿着药膏钻进被子里。
四月初,趁着清明回海城祭奠双方长辈,林泊川趁机休了假,以便好好做
“不是,第二次。”
医生眉毛都拧在了一块儿,跟着摇头:“你这情况还是要去做个全面检查。Alpha异常易感期,头一回还能看看,因为百分之八十经历异常易感期的Alpha一辈子就只会遇到一次,剩下百分之二十持续性异常易感期的,不加干预,就只会越来越严重。”
和医生聊完回到房间,臧白就问:“医生说什么了吗?”
林泊川就把医生刚那一番话和臧白说了:“我想等你好些,你陪我回海城看看。”
“好。”
“我知道。严重吗?”
“倒不是严重。就是发炎导致的低烧,所以他感觉昏昏沉沉,也没有食欲。我建议是至少让他休息一个月,一个月内都不要再去闹他。”
林泊川缓缓点头。
看这“罪魁祸首”也十分难受的样子,医生多问了一句:“怎么把人折腾得这么恼火?”
林泊川难以启齿:“……是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