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事。别问,快睡吧,你明天还上学呢。”
放学时间,齐弩良站在南泉市三中小门,目光从每个出来女生脸上掠过。
学校封闭式管理,只有走读生和拿着出校假条学生可以出来,审查严格,所以只开
睡在床上,天热,两人没挨着,隔着尺来宽距离。齐弩良躺着,蒋彧侧着,戴耳钉那只耳朵正好对着他,他便轻轻朝那只耳朵吹冷气。
“吹什呢。”
“疼不疼?”
“不疼,痒,别吹。”齐弩良偏头在肩上蹭蹭。
“哦。”蒋彧又伸手摸摸那只“遍体鳞伤”耳朵。
他饶有兴致地看蒋彧收拾药膏、酒精、棉花棒这些小物件,问:“你从哪儿听说银耳钉就不会感染?”
“问们班女生,她们说。”
“你们班穿耳洞女生多吗?”
蒋彧想想:“有些,但学校不准戴耳环。”
“这些小玩意儿你上哪儿买?”齐弩良指是那四五枚银耳钉。
齐弩良穿着老头吊带衫和大裤衩坐在床边,风扇呼呼地直对着他个劲猛吹。他迎着风,眯着眼,惬意地享受睡前最后颗烟。
蒋彧他旁边凉席上,小心翼翼地把齐弩良耳朵上两颗打耳洞时自带耳钉扯下来。齐弩良打完后也没有去管,还总是下意识去摸,导致耳垂发炎,拔出耳钉时带出血。
“痛吗?”
“没什感觉。”
蒋彧给他抹些药,伸出手掌,掌心里躺着几枚男士耳钉:“你喜欢哪个?”
齐弩良翻个身,背对他,把耳朵挪开:“别摸,痒,快睡你觉。”
“哥,你挡着风。”
齐弩良只好又躺下来。蒋彧侧枕着,黑夜里似乎也能看到耳钉闪闪星光。
“对,明天去南泉市有点事,晚上回不来。你自己在家,把门关好。”
“什事啊?”
“这个啊,学校旁边店里就有。”
“多少钱?”
“没多少,都不贵。”蒋彧拿着药箱出去。
枚十多二十块吧,这几个花掉小百元,是他这学期存下零花钱大半,但他很乐意。
那天晚上回家,他十分诧异地发现齐弩良竟然打耳洞。蒋彧印象里只有女生和小流氓才打耳洞,齐弩良不是女生也不是小流氓,但这和他却格外合适。说不清地,蒋彧觉得他戴耳钉十分好看,那时便有个念头,定要让他哥戴上他选耳钉。
“随便,你看哪个好就戴哪个。”
“好吧。”
蒋彧挑个十字耳钉给他耳垂,挑根最简单耳棒给他耳廓上那个耳洞,在酒精里涮涮,往他耳朵上戳。
“会有点痛。”
“没事。”话是这说,当耳钉穿过那个没长好伤口时,齐弩良还是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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