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线已经拆开,齐弩良便把里边东西都拿出来,果然是录取通知书。
他粗糙结茧手掌反复在硬纸壳上大学名字摩挲,他家蒋彧真已经是名大学生,还是清华大学。这在以前可是就是中状元,会光宗耀祖事情。
虽然之前蒋彧就查到自个被录取,齐弩良总觉得不太真实。如今拿到这白纸黑字通知书,他才有实感,恐怕这辈子没有比这更让他高兴荣耀事。
他转头给烧烤店老板
他以为他得到切,他珍视所有,不过是他母亲留下遗产,和他父亲死换来愧疚,都是捎带馈赠,没有分毫属于他。
回到家时,齐弩良还在家里。如往常样,斜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打瞌睡。
蒋彧实在没有情绪和他说话,把快递袋扔到桌子上,就进房间,倒在床上。
齐弩良小盹儿被开门声吵醒,顺口道:“回来啊,冰箱有绿豆汤……”。
蒋彧也不理他,就进屋关门。他过去敲敲房间门:“冰箱里有绿豆汤,冰镇好,要给你端进来不?”
是立即就明白为什齐弩良会杀死他父亲,而他母亲为什从不跟他说凶手事,反而寥寥几次提起他父亲,也都是厌恶情绪。
因为在姚慧兰去世后,他整理遗物时,从衣柜底下翻出来沓伤痕鉴定书。尽管都是陈年照片和报告,那累累伤痕和断裂骨骼依然让人心惊胆战。其中还有张是他小时候,张陌生而呆滞小脸,额头上却鼓起鸡蛋大青肿。而他自己点也不记得。
如今他也知道那些伤痕鉴定报告作用,也明白当年他大姑那辱骂他母亲通*并伙同*夫杀死他父亲,以及那样憎恨他原因。
这样他所经历许多莫名恶意都说得通。
头次见面,齐弩良就掏心掏肺对他好,这种如此荒谬而他以前从未深想事,如今也想得通。
“……”
心想蒋彧可能是补课累到,齐弩良也不再打扰。掉头时,看到桌子上快递袋。
他又去敲门问:“快递是录取通知书吗?”
“……”
看来是真累着。
还有齐弩良对他母亲那种奇怪执着,如果用爱情来解释也说得通。
蒋彧记得齐弩良说过喜欢他妈妈那样好心女人,也记得当年他试探,齐弩良又说对他母亲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当时他并未太在意齐弩良到底对他母亲是种什样感情。而如今,他才明白这是份多深沉无私和伟大爱。
齐弩良能够为她杀人,牢狱多年无怨无悔,出狱后还任劳任怨地养着她和别人儿子,还为她儿子又进次监狱。
蒋彧在反复炙烤中快要烧焦心,此时又被酸涩和苦涩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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