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这点光亮
样疲惫又清醒。
即便是少年不知天高地厚
话，他也清楚蒋彧没有开玩笑。
想起过去种种，那些亲近和撒娇，那些牵手和亲吻，那孩子在他漫不经心时候，已经长成
大人，在他毫无知觉时候，看他眼神已经是情人眼神。
齐弩良痛苦地抱着头，怎
会这样？蒋彧怎会爱他，怎能爱他？
是他太笨，他根本不会教育孩子，以至于把个
他用尽力气压下火气，又被蒋彧这话给点燃：“你疯吗？你看清楚，
他妈是个男人，男人跟男人怎在起？”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起。那天晚上让你不舒服，但以后可以做得更……”
“啪！”
生平第次，齐弩良给蒋彧耳光。
但这耳光却像是打在齐弩良自己心肝上，脆生生地疼。他异常疲惫，还有不解：“蒋彧，你别再说，你不要毁你自己。”
打火机应声落地。他呆愣秒，弯腰捡起火机，突然起身就走。
“那什，今天晚，你早点休息。明天你给周哥打个电话，谢谢他红包。”
“哥……”蒋彧个健步冲上去，反锁上房门，站在门后拉住齐弩良捏着门把手，迫切地倾倒着自己满腔情感，“真爱你，爱你好多年，再也受不……唔……”
齐弩良捂住蒋彧嘴，色厉声急：“这大半夜，你突然发什疯？”
蒋彧挣开齐弩良手，他像是只装满水气球，已经绷到极致，只需要个小口子，就彻底不管不顾爆破开。
“没有……”他突然说不下去，因为看到齐弩良流眼泪。蒋彧眨眼，也淌下两行泪水：“哥，对不起……”
“小彧，不要毁你人生。你该好好念完大学，然后结婚生子，你妈妈也希望你能过上正常生活。”
“哥……”
“别再说，都有些累，早点休息吧。”齐弩良把掀开蒋彧，拉开房门，回到自己房间。
他没开灯，坐在片黑暗里，指间烟蒂发出微弱橘光。
“没有发疯，就是爱你，就像你爱妈妈。”
“不爱你妈。”齐弩良下意识大声反驳。
蒋彧也提高声音：“但爱你。”
齐弩良掐着额头好阵，才压下心头惊惧，接着抹把脸，尽量好声好气地试图和他讲道理：“小彧，你听说，是不是哥之前直不让你谈恋爱，只让他好好学习，给你压力太大？你现在已经考完，马上就要去上大学。在大学里，你想怎谈就怎谈。你们学校女孩，学习又好，人又漂亮，到时你肯定能碰上自己真正喜欢人……”
“不会，没有，不会喜欢谁超过喜欢你，只想和你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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