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万筑人都知道贺见山这人向来言出必行,他决定事很难更改,非要说话,通常只有林助理才能说服他改变主意;然而这几天他们却发现,贺总这次却是把林助理都拒之门外:周之内,赵晓晓调到12楼担任林回秘书,她坐在原来林回坐位置;林回则终于拥有独立办公室——贺见山将旁边空着房间配好办公家具给他。
公司上下都被贺见山举动弄得头雾水。早在几年前搬入新办公楼时候,行政部门就提出来单独给林回配办公室,结果两人都说不用,还说这样工作更方便。就在大家都以为两人要捆绑到底时候,贺见山又是调人,又是单独把林回分出去,很难不让人多想。就连安妮见到林回都是副欲言又止样子,这让当事人十分烦躁。
林回和贺见山开始陷入种微妙气氛中:好像什事都没有——正常上班下班、汇报和讨论工作;又好像发生什说不清楚事——林回态度过于平淡,除讨论工作,他几乎不和贺见山多说句话,而且全程避开他目光,说完立刻回自己办公室。
相比这边对贺见山冷淡,那边林回对赵晓晓可以说得上是如沐春风:每次和赵晓晓交接工作,他总是面带微笑,语调轻快上扬;在教她东西时候也是经常鼓励她,十分有耐心。没两天赵晓晓就被林回征服,逢人便说林助是偶像。就这样,林回仿佛在夜间学会变脸,他在贺见山和赵晓晓之间无缝切换,十分自如。
林回想,来万筑这多年,本以为早就练出波澜不惊本事,结果这次原形毕露——原来自己也是个十分幼稚人。
林回站在窗边向外看去,这个角度和从贺见山办公室看到景色差不多,但是隔两堵墙,就已经是两个世界。他转头看向办公桌上电话,电话右上角贴着张贴纸,上面写着“822”三个数字。822,这是他内线电话号码,从他进入万筑那天起,他就被分配到这个号码,直陪伴到现在。这个电话时常响起,那多人找他,里面却很少有贺见山。以前在老办公楼,贺见山喜欢出去或者回来路过他时候顺便喊他去谈工作,后来搬新办公楼,两人共用办公室,即便隔着道门,贺见山也喜欢扬声就喊:“林回——”
林回经常想,如果就这样,直这样下去,也是很好。
可是,即便就是这样点微不足道愿望,也难以实现。
林回直以为自己很解贺见山,在很多事情尤其是工作上,他们之间是有默契。可那天贺见山明明已经看出自己抗拒,却还是连沟通都没有便擅自做决定,这让他感到委屈。说来有些可笑,这些年许多人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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