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臣也醉好几分,但并不妨碍他怂恿调皮堂侄把那人糗态照下来发在他们宋家家族群里。丈夫也在那个群里,虽然他从不发言。
他右手边是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丈人,看起来还端正威严地坐在主位,实际他是越醉得狠越沉默。左手边是宋家四姑,没想到这妇人酒量还很好,不输在座大多数男人。
她又找陆明臣喝酒,陆明臣摆手,笑笑说:“喝不动小姑,求饶。”
“你咋这没出息,你家阿华都比你能喝。”
“是嘛,那叫他来陪四姑喝。”
按照惯例,喝酒坐块,不喝坐另外几桌。
宋国强见陆明臣旁边位置被他四妹坐,今日他是特别看不惯她,便说:“老四,你去他们不喝酒那桌,把位置让给庆学。”
“咋就要去不喝酒那桌,今天高兴,还就想喝点哩。过年都没和小陆喝上,今天要找他喝两杯。”
被点名宋庆学搬个凳坐他四姑旁边:“小姑要喝酒,大伯你就让她喝嘛。”说着不怀好意地看着陆明臣,“也来陪陆总喝点,过年没碰上,那酒喝得都不香。”
宋庆学有备而来,去年新年他被陆明臣灌酒出洋相,心里直记恨着,想找机会找回来。春节没碰上,端午总归是碰上。
“就是,把阿华给叫来。”妇人喝多话特别多,不知想起什,突然说,“大哥,还记得有年春节,阿华在旁边给们倒酒。后来二哥喝不下,让阿华代,杯五块,他还真愿意,杯接杯,把自个喝醉。”
陆明臣打眼看圈,丈夫没在这屋。第回听到丈夫童年往事,心里突然软乎乎,陆明臣甚至举起条手臂撑着脸,看向四姑:“是嘛,那他赚多少钱?”
“赚好几十呢。”见有人感兴趣,她兴致更好,“阿华小时候是个小财迷,特喜欢攒钱,不过攒到最后都被堂弟们骗走。”
陆明臣轻轻撩下眼皮:“承蒙大堂哥看得起。”
以往他并不这样意气用事,宋家家宴这些贯比上比下人没有人会来和他比,因为比不上。偏偏这宋庆学是个不开眼。换作旁人,陆明臣也懒得搭理,但他唯独很看不惯宋书华这大堂哥。
寥寥几次接触下来,他都能想象到,他丈夫小时候肯定挨这人不少欺负。这人真是欺负人惯,连三十多岁,大家角色地位早换,也改不过来这恶习。陆明臣还就偏想替他改改。
觥筹交错、杯盘狼藉,其他人已经吃完收桌,唯独这桌拼酒还兴致高昂。
说起来是兴致高昂,不过是大家都醉七八分,划拳吆喝声音都大起来。那宋庆学早就已经趴下,吐完通,还不愿意下桌认输,现在埋头抵在桌沿上,涎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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