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丛想说够
，嘴巴
有鲜血溢出。
沈星丛看着那汩汩冒出
红血，不由怔住。
从前都只是咬指尖，这回怎
破这大伤口？
但既已流出，他也只好低头。
唇边刚
触碰掌心，忽然股大力袭来。
萧霖虽然在笑，眉头却是微微蹙着。漆黑竖瞳蒙浅浅水雾。反问他那句，却又好像希望他提出反驳。
沈星丛不知为何，心脏又猛揪下。
他不理解。
他见过萧霖内心，是那样沉郁黑暗、无所有。唯独剩他幻象，亦是副折磨姿态。
分明是恨他，分明是没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又为何要露出这种表情，好似极为在意。
“又愿为那人献出力量。
被困幻境，师兄也只想着那人。”
“这次，师兄也不过怕那医修多话。免得那人察觉你真实身份。”
说最后句时候，萧霖抬眼看来。嘴角噙着笑。
“师兄所作所为皆是为他，不是吗？”
目光相接。
以为有生死契牵制。可若此为天道，以萧霖实力，钳制他做个行尸走肉又有何难？
正如那欲念幻境中般。将他困于牢狱，彻底失去自由。
沈星丛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往最坏方向思考。
萧霖见沈星丛表情沉重，笑意淡去几分：“师兄在想什。”
沈星丛这才注意到自己表情有异。他勉强扯开嘴角：“没什啊。你说不错，确是担心你。”
萧霖几乎是要他窒息般，死死捂住他下半张脸。
沈星丛猝不及防，不由自主往后退去。脊背贴上粗糙冷硬树干。
嘴微张开，那浓烈血腥便涌入喉中。因喝法实在不便，好些红血都从嘴角流出去，沿着他下巴滴落。染红衣襟。
而更多则是从萧霖指缝间溢出。滴滴，坠落至草丛间。
“唔——！”
萧霖说他演技不好。那萧霖演技，便可称得上是万中无。
“你想说什。”
良久，沈星丛干巴巴挤出句。
萧霖：“……”
他什话也没说，低眼掩去眸中情绪。往掌心划开刀，又朝前方递去。
分明是在笑，却又与以往不太样。
沈星丛发觉，自己是第次看萧霖这副表情。
大约是为戏弄，萧霖从前就喜欢拿别人“酸”他，再借此从他身上讨点儿好处。
沈星丛开始还有些愧疚，后来发现这人技俩，也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完全不吃这套。偶尔还可肉麻几句回去，纯粹为恶心。
可这回，却觉与从前都不太样。
萧霖盯他数秒。沈星丛只觉自己脸都快笑僵，才见人移开视线。
“师兄向演技很差。”
沈星丛：“哪有，真心诚意——”
“师兄为那人离门。”
萧霖打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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