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柏没有偷听人谈话
习惯，他微微直起腰，正想往里挪
点，就听见外面人又开口
。
“哎呀，不会。”外面很快又响起个年龄稍大男声，不耐烦地抱怨道：“你都问几次——刘总说，那包厢里就他个人喝橙汁，你把
他嫌弃地后撤步退出卫生间，然后站在原地想想，顺着墙角指引箭头往楼梯间走去，想换层用。
刘新选会所是典型应酬场地，楼二楼是KTV和夜店场，三楼是休息区和会议室，四楼以上则是会所自带客房。
楼上装修风格复古又欧式，地上铺着厚厚绒毯，整条走廊都静悄悄，跟楼下活像是两个世界。
周青柏顺着指引牌找到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需求出来时，就听见走廊里传来点很细微金属摩擦声，由远及近，正在往他方向来。
三楼是休息区，周青柏原本以为是客房服务，也没太在意，自顾自地拧开水龙头洗手。
，出来玩儿嘛，喝两杯没事。”
“好意心领。”裴佑有自己控场节奏，他般不在乎别人奚落，所以很少被这种没营养劝酒话挡住。
“明天还有公事。”裴佑公事公办地说：“喝醉很麻烦。”
周青柏没有说话，他不着痕迹地观察刘新会儿，确定对方已经偃旗息鼓，不由得觉得有些无趣，于是借着裴佑打岔机会放下酒杯，准备出去透透气。
“周总去哪？”但刘新好像对他动向很敏感，笑着问：“有什
要帮忙吗？”
只是外面推车没再往里走，而是很快就停在个不近不远位置上。
紧接着，周青柏听见外面响起个很年轻男声。
“哎，你确定没放错啊。”男声说道：“你要不再检查下，万下错人怎办。”
他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甚至带着点未变声青涩感，语气里犹豫又担忧，听起来惴惴不安。
卫生间洗手区是半公开区，没有房门，周青柏就站在拐角墙边，模模糊糊地正好能听见那两人说话声。
“哪也不去。”周青柏笑笑，说道：“去趟卫生间，你们各位自便。”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左拐。”刘新说着按下铃，边叫个服务生进来引路，边对周青柏说：“这家会所地形有点拐，别走迷。”
周青柏酒喝得急，站起来就有点发晕，他闻言转过头看刘新眼，似笑非笑地道声谢。
不知道是不是刘新有意灌他，周青柏啤酒洋酒混着喝茬，出门时走路都有点发飘。
服务生把他送到卫生间门口就折返回去，周青柏皱着眉揉揉额角，扶着墙进门就看见漆黑大理石上铺着层不知道谁吐出来秽物，登时开始反胃恶心，差点跟着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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