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周青柏站起身来,跟他握下手,说道:“有点夜盲症,没认出来。”
“没事。”男人跟他握握手,笑着道:“认没认出来都不会给你放水——说说吧,怎回事,还动起手来?”
他语气轻松,分寸拿
“是他单方面殴打。”刘新被副总扶着,龇牙咧嘴地说:“要求验伤。”
“行,正好救护车就在门口。”男人可有可无地点下头,示意同事过来,把刘新带去验伤,闲杂人等带出去询问情况。
屋内人顷刻间走个干净,连缩在墙角怕被误伤两个年轻姑娘也被叫出去录口供,男人左右看看,跨过满地狼藉,走到包厢最里面。
周青柏眯眯眼睛,循声抬头,跟男人对视瞬间,只见对方很明显地愣愣,眼神也微微变。
“是你啊。”男人有些意外地说:“怎跟人打起来?”
呼,他舔舔自己蹭破唇角,轻轻推裴佑把,从他怀里站直。
“你把那橙汁拿着。”周青柏轻声说:“警察来交给警察去化验。”
裴佑顺着他目光看向包厢最里面侧那张大理石桌子,也明白那就是周青柏失控罪魁祸首,于是轻轻嗯声。
“知道。”裴佑说:“会看好。”
刘新大概也察觉到周青柏发现什,拼命给扶着自己人使眼色,试图在胡乱间把那杯橙汁撞到地上销毁证据。
面前男人非常陌生,周青柏很确定自己没见过对方,但他语气又太过微妙,其中夹杂着点不易察觉熟稔,好像默认他们见过样。
见周青柏先是茫然,再是不解,那男人忍不住笑笑,说道:“贵人多忘事啊。”
倒是裴佑抬头,认出男人脸。
“是在酒吧遇到人。”裴佑轻轻碰下周青柏手肘,说道:“问你问题那位。”
周青柏眼神不好,记性倒不错,闻言几乎是立刻回忆起那件事,连带着男人声音也变得熟悉起来。
但裴佑干脆扶着周青柏坐到那张桌子旁边,把“证据”看得很紧,没给他们动手机会。
包厢里已经乱得像被轰炸过样,音响已经被人关闭,顶棚大灯大亮着,周青柏和刘新各自占据长条沙发头,彼此遥遥相望,像是两只恨不得咬死对方蟋蟀。
会所在市中心闹市区,离市公安局直线距离也就三公里,没过几分钟,走廊里就传来阵急促而杂乱脚步声,紧接着,门口服务员左右分开条路,让进来几个穿着制服警察。
为首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男人,身高腿长,眼神很锐利,进门微微皱眉,嫌弃地跨过地稀碎瓜皮,左右环视圈。
“就你们两拨人打架?”男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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