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已经快下午三点。”裴佑说:“吵醒你?”
周青柏摇摇
直到现在,裴佑还有种正在被那枚翠竹吊坠抚摸错觉,那种若有似无麻痒感似乎还留存在他身上,激得他后背发麻,肌肉紧绷。
裴佑:“……”
下次不能再这样,裴佑忍不住想,这太……太过。
但亲密行为确实会让关系突飞猛进,夜过去,裴佑忽然发现,他和周青柏之间最后那点相敬如宾客气距离也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他垂着眼看着扒在自己身上周青柏,只觉得自己仿佛也沉进汪清透蜜,打心眼里涌起股放松倦怠感。
就好像他什都不用想,也什都不用担心,哪怕他不必费心地表现自己,周青柏也样能看透他心。
罪魁祸首”。
在他枕边,周青柏正窝在被子里熟睡着,他眉头舒展,整个人手脚并用地扒在裴佑身上,胳膊环着裴佑胸口,心满意足地枕在他肩膀上,活像是条搂着宝箱不撒手葛朗台牌大黑龙。
裴佑:“……”
怪不得会做那种梦,裴佑忍不住想,他抱得也太紧。
不知道是没安全感还是占有欲太强,周青柏就算睡着,搂着裴佑力道也相当可观,裴佑被他压得有些难受,于是忍不住微微动动,想把他胳膊稍稍推开点。
这种没来由信任让裴佑心里异常柔软,他眨眨眼,看着熟睡周青柏,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拨动下他垂落在额前发丝。
“……嗯?”
裴佑动,周青柏就在睡梦中发出声闷闷应和声。他下意识偏偏头,轻轻蹭下裴佑侧颈,含糊地问道:“你醒这早?”
周青柏还不太清醒,语气里带着浓浓困倦味道,他下意识收紧手臂,把裴佑更紧地抱在自己怀里,声音微哑地问:“怎不多睡会儿?”
裴佑平时作息极其规律,这还是第次觉睡到下午,他看眼床头数字闹钟,心说还好今天是周末,否则事务所现在八成已经报人员失踪。
然而他只调整下姿势,还没等发力,就忍不住轻轻嘶声,只觉得浑身肌肉都僵麻得厉害,从腰到腿都麻涨得不像话,滋味儿比徒步登山三万步还酸爽。
裴佑:“……”
昨晚果然该及时喊停,裴佑想。
大学时,裴佑曾经听室友开黄腔,说这世上最可怕生物之就是素许多年处男,他原本还没当回事儿,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恍然惊觉这句话深意。
周青柏乍开荤,食髓知味,很没什自制力,偏偏裴佑耳根子又软,明明几次想喊停,却都被周青柏“后背好疼”、“腿也好疼”之类胡说八道堵回去,只能任由他翻来覆去地吃个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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