焖好牛肉还需要再加香料炖半个小时,但香味儿已经飘开,裴佑尝尝味道,又往里加半勺盐。
浓郁鲜香牛肉味儿引来馋猫,周青柏赤着脚从客厅走过来,见裴佑正站在案板前忙活,便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把从背后搂住他。
“不是说出去吃吗?”周青柏像只大猫似,把下巴搁在裴佑肩窝里,含含糊糊地说:“你不累吗?”
“搬家第顿,不要出去吃。”裴佑倒也没被他吓到,照旧抽把刀,开始切去皮西红柿:“冰箱里还有蛋糕,本来昨晚买想跟你庆祝,但是——”
“但是”后面故事,他俩都心知肚明,裴佑顿顿,隐去这半句话,接着说:“也不知道蛋糕还新不新鲜,你会儿去看眼?”
地把浴衣披在身上,脚步轻快地窜进洗手间。
他们昨晚回屋得相当仓促,洗手间还没来得及收拾,周青柏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看见洗手间那地狼藉时还是目瞪口呆会儿,然后心虚地往后看两眼,才关上房门,甩掉拖鞋,赤脚站在地砖上,开始勤勤恳恳地进行打扫工作。
沐浴露已经干在地砖上,用湿抹布擦就泛起大片大片泡沫,周青柏半跪在地上擦着地砖缝,但擦着擦着……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忍不住抬头看眼雪白洗手池台面。
在他印象里,裴佑直是内敛且温和,周青柏本来以为他在性*上也会样被动,但没想到情到浓时,他居然意外地坦诚,也会轻轻按住他手,低声跟他求饶。
裴佑带着喘息艰难低语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周青柏呼吸紧,忍不住把手里湿抹布攥出几条褶皱。
“你还买蛋糕庆祝?”周青柏眼睛亮,笑着说:“裴同学什时候学会搞惊喜?”
“是妹妹教。”裴佑老老实实地说:“她说同居第天,最好买个蛋糕庆祝下。”
周青柏早知道他没有浪漫细胞,闻言扑哧乐,说道:“那要是昨天没成功
他像是被烫样,飞速从台面上挪开目光,但又很快不知道被什吸引,忍不住又看回去。
块瓷砖被他擦又擦,直到上面泡沫已经浸透整条抹布,周青柏才匆匆回神,红着耳根把抹布浸在水盆中,然后欲盖弥彰地系紧浴袍带子。
他心不在焉,工作质量也大打折扣,花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收拾完洗手间片狼藉,把空沐浴露瓶子丢进垃圾桶里。
空气中那股浓郁香味儿终于散去几分,周青柏伸个懒腰舒展下身体,鼻尖动动,敏锐地从香精味道中捕捉到点其他味道。
厨房里,锅中水已经烧得滚开,裴佑丢两个西红柿进去,顺便掀开旁边电压力锅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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