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枣,满脑子都是牧云依提到那个时间点。夏清泽家境优渥,他出国并不稀奇,但他出国非常仓促,昨天刚参加完开学前第次统考,第二天什都没收拾,就再没人影。他依稀记得杨骋他们推测过,牧云依是跳芭蕾,肯定要去国外进修和发展,夏清泽这突然地离开,说不定是为追爱。江浔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他当然祝福,也怅然若失,乘体育课所有人都不在,他偷偷拿走夏清泽桌子底下水瓶。
他真只是想留个念想,他没想到自己高三噩梦由此开始。若真追根溯源,切都因夏清泽而起,但当时隔七年再次相见,江浔没有丝怨恨委屈,想到夏清泽这些年过得肯定比自己好,他就高兴。
他不知道自己吃多少生鱼片,只觉得胃里翻滚越来越明显,热茶下肚没能好转,反而让呕吐欲越来越明显。
他说句抱歉,扶着墙走到洗手间,没能撑到进隔间,弯腰吐在洗手槽。吐阵后他打开水龙头抹嘴吸收。关掉后他抬头,看着镜子里那张脸。他真很瘦,脸上很难掐出肉,眼眶凹陷得比以前明显,黑眼圈彰显疲惫。他终于明白徐则进为什这担心,他确实太久没见光,虽没到人模鬼样程度,但面色确实病态。他自己都差点没认出镜子里那张脸,也不知道夏清泽是怎认出他。
他洗把脸,弯腰,呕吐欲再次袭来。这次,他呕到差点站不稳,视野也慢慢被黑色席卷。他恐慌到后背和额头直冒冷汗,就怕自己真用眼过度突然瞎。他想求救,但他虚弱地发不出声音,好在黑暗彻底吞没他之前,他感受到个怀抱,当他散乱思绪重新聚集成滴水,他睁开眼,看到只有夏清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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