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和你讲过,梦境终究是梦境,切勿沉溺。”
“可这切……真比现实还真!”
“那你看看现在时间。”
江浔吸吸鼻子,摁亮
“你知道奶奶今天在佛堂扶龙把,心里念叨都是什吗,奶奶和佛祖菩萨说啊,希望他们保佑们江浔,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保佑他早上起来睁开眼是江浔,晚上入睡闭上眼也是江浔。除此之外奶奶别无所求,奶奶就希望你永远做你自己。”
戴佩云说着,将自己手腕上暗浊银镯摘下,套到江浔手上:“不要逃避,宝贝孙,奶奶永远陪着你。”
阵风吹过,卷起数不清火星和灰烬,模糊空气和灰尘,将他们围绕。江浔跪着,给戴佩云磕三个头,戴佩云将江浔腕上平滑那只取下,握在手心,说:“你也永远陪着奶奶。”
“回去吧。”她手指划过,阖上孙儿泪眼。
银镯相撞,声轻微脆响后,江浔睁开眼。
走。”江浔固执又坚定,“在那个世界里,连你遗言都没听到,不走,说什都不走。”
“这样啊……”戴佩云仰头看看苍天,视线收回,摸上孙儿脸,“那你让奶奶猜猜,在那个世界里你最后次见,是不是和你说没什别心愿,就希望你高高兴兴,做自己喜欢做事。”
江浔沉默,也是默认。
“你看吧,你要是能看到最后眼,要说肯定也是这句,所以真没有什遗憾,宝贝浔,奶奶就只希望你能开心。”
江浔泣不成声。
他盯着漆黑片天花板,于五六秒后猛然坐起,去摸墙上开关。他把手腕上镯子褪下来,急急忙忙地辨认,当摸到上面糙痕与细垢,他大笑着,眼泪止不住地淌出来:“这是真,这是真……”
“这不是真。”漆黑电脑屏幕亮起波点,是神出鬼没小爱同学来。
“小哎……小爱同学,”江浔太激动,名字都没叫准。他坐到电脑前,给屏幕看那个镯子,说:“这就是奶奶镯子啊,、问你啊,能把镯子从梦境里带出来,那下次入梦时间点如果是在奶奶去世前,那能不能把奶奶也带回来,——”
“江浔,”小爱同学声音难得有起伏,“人死不能复生。”
江浔笑慢慢收回来,背也驼下去。
“那让奶奶再猜猜,”戴佩云反而笑,“你是不是重新开始画画?你画画时候最开心。”
江浔点头。
“这就对。”戴佩云语气里满满都是自豪。她揉江浔脸,给他加油打气,“宝贝孙最棒!”
“奶奶……”
“回去吧,”戴佩云脸上泪从脸颊淌到咧开嘴角,“不要逃避,宝贝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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