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师刀子嘴豆腐心,他刚才说话你别太往心里去啊。”程港生往前凑凑,距离拉近让他声音更清晰,“也会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谁都在考场上这干过,这很正常,没事儿。”
江浔看着这位曾经后桌两年但鲜少有交流老同学,万万没想到只要他主动借两张纸巾,话匣子就能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他们还能生出几分惺惺相惜。
“这就是次联考,考差就差呗,”程港生也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比惨,“也跌出全校前五十。”
“那们下次联考杀回去。”江浔现在就光脚不怕穿鞋,反正隔那远夏清泽又听不见,置霸山海中勇夺第他
嘉腊都难掩窘迫,夏清泽居然如此淡定,丝毫没有在海边时慌张。江浔寻思着他截然不同两幅面孔,觉得自己也曾(真)是要从(重)心愣(认)斯(识)夏清泽。
“江浔!”
“哈?”江浔个激灵。他看向讲台,那里只有孟嘉腊。
“在试卷上画什呢?”孟嘉腊问。
“没、没什。”江浔迅速把那张试卷塞进课桌里头,低下头,认认真真地做选择题,选c。
“还说没画什,都问过监考你考场老师,他说你理综最后半个小时都在草稿纸上画画,还以为你全做完,没想到……”
意识到是当着全班人面,孟嘉腊没再批评,也不觉得有再单独找江浔谈话必要,只能苦口婆心地劝他注意力集中,然后扶着腰带站起身,缓缓往门外走去。他出门后,班里先是死寂五六秒,然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舒口气。尖子生也是普通人啊,终于把孟嘉腊这尊大佛给送走,当然也会三三两两地议论交流几句。没有人找江浔说话,江浔也不想找别人说话,但他又想看看夏清泽,只能扭头,憋出句问后桌:“请问有餐巾纸吗?”
后桌看到江浔桌角刚拆封纸巾盒,还是二话不说,从抽屉里掏出自己。江浔抽两张,说谢谢后转身,满眼都是方才余光里看到夏清泽。夏清泽言不发地做着题,已然是适应高中生身份。
这等学无止境至高境界让江浔望尘莫及,他对学神respect就要溢于言表,他后背被人轻轻戳。江浔回头,脸担忧后桌松口气,小声地说:“还以为你哭。”
“啊,没有啊。”江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他这才想起后桌名字,叫程港生,是当年高考黑马。程港声成绩直稳定在尖子班中上游,所有人对他预期值也是冲刺华五高校,没想到最后超常发挥考上top2物理系,现实世界里同学会他之所以没来,就是跟研究生导师去美国参加什全球华人物理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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