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去寻求某种平衡,在舞蹈,母亲期望和自之间,她原本以为现代舞会是更好出路,但没等蒋灵慢慢接受这个选择,她遮遮掩掩性取向就被蒋灵发现,她母亲要是跳公主跳kitri女儿,而不是耽溺于骑士梦堂吉诃德。
她们起母女之间最大冲突。性取向,bao露后,她们就已经经历几个月冷战,所有矛盾都在决赛前夜爆发。夏樱说她想染头发,蒋灵就问她,哪个中国芭蕾舞演员发色不是天然,除非她不想再上舞台。或许就是这句话刺激到夏樱,她抄起剪刀,毅然决然地剪掉长及肩胛黑发。
这样发型比染烫过更上不台,蒋灵觉得她彻底疯魔,将人带回国,说是治疗,其实是关进疗养院。那时候夏清泽十五岁,读高,他在那个年纪依旧羡慕自己姐姐,和姐姐
虽是正午,但今日山海中学笼着罕见多云。牧云依在来途中看到过超市,就想去买些冷饮,也不需要别人陪。她离开后,坐在石制地图上就只有江浔和夏清泽,夏清泽掏出手机,在相册里翻出张照片给江浔看,那是首手写诗,字迹是夏樱,所用语言江浔并不能看懂。
“是俄语,”夏清泽解释道,“普希金《曾经爱过你》,姐姐跟俄罗斯来老师学过半年芭蕾,俄语她不会说,但只要有字典,理解不是问题。”
他给江浔翻译,不同于普希金原诗过去时,这首诗全篇用是现在时。或许是感情炽烈到难以用母语表达,夏樱才会借另种语言写:默默无眼、毫无期待地爱着你,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折磨,是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着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个人也会像样地爱你。”夏清泽念完最后句,将手机屏幕朝下,重新拿起那张从三年前瑞士寄来明信片端详。当年牧云依也给他看这张明信片,然后他们坐在欧洲板块上久久地沉默,悼念再也见不到亲人和朋友。
“这是你姐姐写给……牧云依?”江浔不确定地问。
“嗯,但是她当时还不知道。”
“什?”
“就是在现实世界里,她在十八岁时候不知道,姐姐喜欢过她,”夏清泽顿顿,“她是在之后日子里慢慢感受出来,然后在有天向求证,看到那些未说出口告白,才知道姐姐对她真有意。不过这些诗啊信很早就被妈妈看到,那时候姐姐十八岁,已经考上北市舞蹈学院,洛桑比赛是她最后次参加少年组赛事,但她不想再跳古典芭蕾,她……”
“她要不是从小被母亲倾注那多心血,她不会去跳芭蕾。”
夏清泽说:“她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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