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飘下
缀满树枝窗棂
江浔看完就揉皱,羞怯地恨不得撕。夏清泽还是什都没发生模样,只有第三张字条穿过两个班级人群,再次到他手里——
唇涡,胸埠,股壑
平原远山,路和路
下,江浔用校服把柿子表皮擦干净,递给夏清泽。夏清泽摇头,说不吃,江浔也没客气,双手捧着红澄澄大柿子咬口。
他们肩靠着肩,距离很近,夏清泽能听到果肉饱满涨溢爆破,闻到清蜜柿子香,看到阳光透过层层叠叠树叶落到江浔脸上。江浔伸出舌头舔下嘴角,把粘到嘴边汁水吃掉后又咬大口。夏清泽看着,说他也想吃,江浔鼓着腮帮子,正要给夏清泽擦个,夏清泽捏着他后颈,舌头掠进他口腔。江浔手里还拿着柿子呢,总不能扔,只能手握着没吃完柿子,另只手徒劳地推搡,不小心碰到夏清泽腿间,隔着校裤,那里硬着。
江浔连忙缩回手,乖乖地双手拿柿,假装自己什都没碰到,好在光天化日,夏清泽也不会真对他做什,等柿子都吃完,他们就回各自教室。
高时候他们并不同班,但好巧不巧,除体育课,他们两个班阅览课也在同时间。各自班语文老师把学生带到学校图书馆,大家可以从书架上拿喜欢看书,然后坐到自习室翻阅。江浔认认真真地挑书,抽出本木心散文集,就从那空隙里看到夏清泽脸。图书馆里禁止喧哗,他们不好说话,便隔着那道空隙看着彼此,直到夏清泽也抽本书才离开,去各自班级区域。
每个人位置都是固定,他们俩虽然是面对面,但个坐在自习室最前面,个在最后面。两个班老师见所有学生都坐定,就出自习室,所有人依旧安静,江浔见夏清泽低头动笔写着什,也翻开自己选书。
都覆盖着情/欲
这些字条穿过两个班八十多个人,从夏清泽笔下到江浔手里。江浔羞啊,头昏脑胀,拿出笔,从笔记本里撕张,在上面激情控诉夏清泽耍流氓,心跳快得字都是抖,夏清泽字条又传过来,字迹如前面三张隽秀不差分毫——
因为第二天
又纷纷
他心不在焉,那张整整齐齐折叠两次纸条传到面前,他抬头,坐在他对面同班同学指指身后,说是从后面传过来。江浔把背挺直,看向夏清泽,但夏清泽还是低着头,不和他有任何眼神接触。江浔狐疑,琢磨不透他玩什把戏,将纸条摊开,脸颊没红,但瞬间烫起来。
那纸条上写——
尤其静夜
情/欲大
江浔喉咙干涩,咳声。原本以为夏清泽会抬头,但他没有,反而是又传来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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