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蕴也低头去看自己脚,脚趾头动几下:“忙着来找你,没来得及穿拖鞋。”
赵醒归:“为什连袜子都不穿?”
卓蕴大叫:“你怎那多问题啊!”
赵醒归叹气:“你赶紧去穿上拖鞋吧,光脚踩地板很冷。”
“你这屋开着空调呢,不冷。”卓蕴看着赵醒归身上短袖衫,衣襟都湿透,问,“赵小归,你在练走路吗?”
赵醒归不想让卓老师发现他,打算撑着助行器悄悄地往轮椅走,可因为心急,甩起来腿不小心撞到支架,发出声响,他身子都晃下,好不容易才稳住平衡,然后,门就被打开。
赵醒归低头看着卓蕴,他们有着至少十五公分身高差,这样角度令他感到新奇,他还能看清卓老师脸上粉底、睫毛膏和口红,皱起眉问:“你化妆?”
卓蕴摸摸脸,糟糕,她把这事儿给忘,不过她今天化是淡妆,就和平时去上课时妆容差不多,并不夸张。
“嗯。”卓蕴说,“随便化。”
赵醒归还是头次看到卓蕴化妆,心想,原来她和未婚夫见面是会化妆,而她平时来上课,从来都不化,还有衣服……她今天穿得好奇怪啊,利落黑风衣黑长裤,再加黑发披肩,像个女杀手似,就差副黑超墨镜和把枪。
赵醒归还在梦游中,听到卓蕴话后接句:“原来你这矮。”
卓蕴瞬间收起笑,还伸在他头顶手顺势就往他脑袋上拍下:“大胆!你还是第个说矮!”
“啊!”赵醒归眼睛往上瞄,却不敢松手去揉脑袋,“你好像还没妈妈高。”
卓蕴生气:“瞎说!比你妈妈高!”
赵醒归魂灵终于回来,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问:“卓老师,你怎来?”
赵醒归捏着助行器手指收紧些:“嗯。”
卓蕴眨巴几下眼睛,说
赵醒归声音低低:“你不是说,要去陪你未婚夫。”
卓蕴点也不想提到石靖承,瞪他眼:“可不可以不要说到他。”
赵醒归:“?”
这是……吵架吗?
他很顺从得不再提起,低下头又看到卓蕴光着脚丫子,吃惊:“你怎赤着脚?拖鞋呢?”
卓蕴努努嘴:“来请个小气包吃烤肉。”
赵醒归:“……”
其实,卓蕴从电梯出来时候,他就听到动静,等她喊第声“赵小归”,赵醒归真是吓大跳。
当时他还没站在这个位置,要离轮椅更远些,他看向轮椅,又看看房门,心里做着巨大思想斗争,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他还没做好让卓老师看到他走路样子心理准备,想要回到轮椅边坐下,可那三、四米距离,实在不是下子就能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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