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诉说他烦恼,思维有点混乱,想到哪说到哪,说卓蕴骂他,指着他鼻子说那是她房子,让他滚;说爸爸打他,就因为他拒绝去找赵家帮忙,说爸爸不是做生意料;说妈妈好像谈恋爱,找个大叔,对方人不错,但他心里还是不好受;说赵醒归住在家里,像个男主人,所有人都对他很好,什事都以他为先,连碗豆腐脑,他都没得吃。
说着说着,卓蘅都想哭,说这年他真过得很难,生活费从五位数直降到两千五,在上海,个月两千五,他能干什?
他还要帮爸爸擦屁股,去跑那些从来没跑过工商和税务,和公司里高管扯皮,被他们轮番辱骂还不能回嘴。
他妈妈和姐姐,早就从那次事件中解脱出来,住着大房子,每天快快乐乐,不愿意再去管爸爸。他不仅要管爸爸,还得管爷爷,每个月去养老院看次爷爷,爷爷问他爸爸妈妈怎不来,他都没法回答。
他试图和三个姑姑联系,想请她们有空去养老院看下爷爷,结果又被通骂。大姑姑说她们已经和卓家没关系,上辈子倒霉这辈子才会投胎在卓家,挖苦地说:“你可是卓家三代单传,唯独苗啊,好时候不想着们,没钱就来找们?想得是不是美点?”
,不知道把他说成什样,在苏漫琴心里,他大概就是个傻兮兮十三点。
这年,卓蘅持之以恒地给苏漫琴朋友圈点赞,有时候会借机私聊她几句,他不敢在她朋友圈下留言,因为那会被卓蕴看见。
就这样,直到前不久六月底,苏漫琴和彭凯文来观县玩,是卓蘅时隔年再次见到苏漫琴。
……
苏漫琴问:“碰到什不开心事吗?”
卓蘅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捂脸,眼泪从指缝中流下。他压抑太久,说不知道未来要怎办,他应该没机会去留学,妈妈要供姐姐,没那多钱再来供他。
他爸爸犯过罪,他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还能否考公务员,他原本都没想过这个,只知道自己毕业会像石靖承那样进家里公司工作。现在公司没,他以后还得自己找工作,要帮爸爸还债。爸爸还欠银行大几十万,这笔债不还清,他永远都没有安稳日子过……
没有人来帮他,个人都没有,在久兰花苑,他像是多出来个人,点也不受欢迎。偏偏那房子是姐姐,他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因
卓蘅垂着眼睛,沉默阵子后才开口:“是不是很讨人厌?”
苏漫琴说:“没有啊,你就是有点嘴贱。”
卓蘅:“……”
苏漫琴大笑:“逗你呢,到底怎?和姐说说,姐帮你出出主意。”
“没什事。”卓蘅放松下来,“就是今天,爸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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