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醒归抿唇而笑，幸福感油然而生，他想，老天对他真好，在这样
个美好
日子，送给他个大晴天。
卫生间里，赵醒归刮过胡子，把头发打理得很利落，换上白衬衫和深色西裤，系好皮带，脚踩黑皮鞋，最后整整衣领，扣上最顶上颗扣子。
“帅
？”他坐着轮椅待在镜子前，认真地问卓蕴。
女孩倚在门边朝他笑：“当然帅，
挑老公，能不帅？”
切就绪，赵醒归和卓蕴拿上证件去
民政局。
自从打上轮椅篮球，赵醒归还碰到个有点尴尬问题，坐在竞技轮椅上移动、拼抢时，他会陷入忘境界，有时候用力摩擦会把屁股上娇嫩皮肤磨破，因为痛觉不灵敏，直到回家洗澡才会发现。
臀部伤口如果沾染汗渍或别污渍，很容易感染细菌，继而引发和褥疮差不多性质皮肤溃烂，他又需要直坐在轮椅上，这样伤口就特别不容易好，个不慎还会引起高烧。
如果把赵醒归中枢神经比喻成条路，腰部受伤截面往上，就是条畅通无阻高速公路，截面以下，不至于变断头路，却也坑坑洼洼，泥泞满地，修过几次都没用，永远是条乡村小土道。
赵醒归也没什好办法，又不能在打球时老去关注屁股，只能注意保养，屁股磨破就仔细处理，天天涂药。几年下来，他本就不好看屁股上就留些疤痕，腿上也有，在卓蕴面前脱衣服时会有点不自信，毕竟她身材那完美，皮肤又细腻无瑕，不像他，上半身还不错，关键下半身却越来越丑。
卓蕴看出他苦恼，知道言语安慰没什用，就用实际行动去抚慰他。她亲吻他支离破碎身体，从头到脚，哪儿都不放过。她还会让他看着，捧起他白嫩无力脚，像是捧着件珍宝，温柔地舔吻着他每个脚趾。
婚姻登记很顺利，填表、拍照、等待、领证……
他们穿着雪白衬衫，并肩而坐，笑容灿烂，让摄影师拍下结婚照。
有个女工作人员在看赵醒归身份证时调侃句：“呦，小伙子刚二十二啊？结婚够早哈。
赵醒归感觉不到，却能被视觉深深刺激，像是有什东西直冲脑海，抠挠着他大脑皮层，让他坐卧不安，浑身血液汩汩沸腾起来，最后就冲向另个地方……
赵醒归坐上轮椅，划着轮椅来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
这栋高层住宅沿街而建，窗外没有遮挡，无人能看到他，他看着那大片繁华街景，还有车水马龙道路，眯眯眼睛。
阳光失去阻碍，透过玻璃沐浴在他身上，卓蕴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弯腰抱住他脖子，亲亲他脸颊。
“忘和你说。”她在他耳边呢喃，“老公，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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