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把这件事随手记在备忘录里，准备找到方思宁后再着意问问看。
他前脚刚把这些文档整理好，傅延后脚就上
车，他带着
身露水，把车灯调暗个度，然后把手里
面包矿泉水塞进柳若松怀里。
柳若松也没问他从哪弄来这些东西，撕开包装分他半，就着面包把刚才疑问嚼吧嚼吧咽进肚子里。
“咱们什
时候动身？”柳若松问。
“先等等。”傅延说着拧开车载电台，说道：“等情况稳定。”
，在渡过最初几小时混乱之后，情况短暂地稳定下来。
大部分人开始不再出门，或者自驾逃离城市，大半个城落在漆黑夜色之中，好像夜之间就空荡起来。
傅延车停在远郊栋废弃工厂附近，这附近荒废已久，不但没有人烟，连公交车也没开辆，还算安静。
柳若松坐在车里，就着车内灯整理下从邵学凡家里带出纸质资料。当初从小楼离开时候，傅延很执着地让他整理有用资料带走，虽然柳若松没找到什机密，但看他那严肃，还是把些专业性较强起收起来。
他大略看眼，邵学凡最近在研究某种物质，这种生物细胞最早是从苔藓中提取出来，看起来似乎和制药有关。
“那什时候情况算情况稳定。”柳若松揣着那两个采血管，像是揣着两只定时炸弹，生怕那玩意过时效白费傅延番苦心：“要不
找辆车，自己回燕城也不是不行。”
傅延认真地思考下他提议，但最终还是摇摇头，认真道：“风险太大，现在有不少人都在往外跑，路上遇到意外事件情况太多。不算丧尸，路上吃穿食水都是问题，你个人不安全。”
他说得有理有据，柳若松细琢磨，也觉得他说得对。
毕竟他不是个人要逃命，他手里可还带着要送回燕城医疗研究院血样。
“放心，S市很快会有次集
这本来没什，邵学凡这样人，别说是从苔藓中提取生物链，就是他哪天想不开要去水泥里提炼，也没人拦着他。柳若松大概看眼就放过，这些初期项目资料不涉密，八成上网也能淘到，没什实际价值。
但令柳若松意外是邵学凡项目采购书，采购是普通科研器材，但是在附录里，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怎，夹进张署名方思宁报告书。
这页报告写得很潦草，柳若松眼就看出来，这不是正式报告，而更像是所谓“作业报告书。”
在这页报告书里，结论那栏只写行字——【成功在冰川中提取出B-92未变异种。】
B-92就是邵学凡研究苔藓内生物链，柳若松皱起眉，不明白对方又是怎搞上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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