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赵近诚说：“方思宁这件事带来
点转机，只要病毒研究有盼头，什
都好说——毕竟清理方案是实在走投无路才会用
，放着好好日子不过，谁会想去杀人。”
赵近诚嘴上说着幸好，可脸上
点“幸好”样子都没有。傅延和他心知肚明，方思宁到来不过是让这个方案变成“延缓”，而非“取消”。如果方研究员对病毒束手无策，这件“不得已而为之”迟早也会摆到明面上来。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全球都乱成锅粥，线上会议天天打，
们这些人只能走步看步。”赵近诚笑笑，竟然难得开句玩笑：“赌国运吧。”
赵近诚憋这长时间，可算逮到傅延把心里这点闷气吐出来。他脸色好点，人也显得轻松些，隔着玻璃窗，他下意识想要抬手拍拍傅延肩膀，结果碰到玻璃才想起来什，只能隔空点点他。
“这些事儿听听就算，暂且还轮不到你们操心呢。”赵近诚说：“天塌下来还有在前面呢——好好休息，先走。”
于叹口气，说道：“你如果没带回方思宁，可能接下来开会研究方向就是‘要不要大面积清理城市’。”
傅延猛然愣愣。
“清理？”傅延声音微沉：“用什清理？”
“无害高倍燃烧弹。”赵近诚说。
傅延抿紧唇。
赵近诚说着摆摆手，转身要走，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傅延从背后叫住。
“号。”傅延说：“有情况汇报。”
柳若松跟傅延不在同个隔离区，基地观测规矩很多，分为各种不同情况，柳若松因为之前有过次列车侧翻影响，所以被带着多去做套检查，结束之后才安顿在医疗点附近隔离间。
这辈子他是第次到基地，但不知道是不是赵近诚提前打过招呼，内部工作人员对他还算客气。
柳若松从门口通道里接过“午饭”，随口问句傅延情况
赵近诚意思很明确，现在丧尸肆虐，数量剧增，想要凭人力杀光几乎是不可能任务，所以干脆圈起来空投燃烧弹，大火纷纷扬扬烧上礼拜，但凡是可燃物，也都烧成渣。
“那人怎办？”傅延问：“城市里犄角旮旯里还有幸存群众。”
“提前半个月发布广播预警，通知清理城市幸存者撤离到安全点。”赵近诚说：“这是他们之前预备过方案……之前开过几次会，但是都没同意。”
那确实不能同意，傅延微微垂下眼睛，心里想：别说幸存者从城市里跑出来几率多大，现在还有多少人手边留着能听广播设备，也不好说。
提前通知这件事，也就是说得好听，实际操作团乱麻，预警效用能有个三成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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