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柳若松说。
“不光是民众,你也在这个世界上。”傅延摸下他脸,低声说:“所以也想让它恢复正常,让你可以开开心心地去外面旅行,吃想吃东西,拍你想拍照片。”
“……所以如果真需要,焚烧灵魂也在所不惜。”
柳若松看着他,他发觉其实傅延心里什都清楚,什都明白。
他不需要自己去告诉他风险和危机,他自己早已经把这些翻来
“不知道……”柳若松终于喘息着松开傅延,他跟对方额头相贴,眼神有些涣散,声音近乎呢喃:“不知道决定对不对。”
傅延默不作声地搂紧他腰。
“可能是有点神经过敏。”柳若松低声说:“但是前几天才……现在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有些语无伦次,傅延低声嗯声,示意自己听懂。
“没有别意思。”柳若松说:“只是……只是觉得这件事没什把握。”
柳若松很少失控。
这归功于他温和脾性、成熟年龄,还有比同龄人更加丰富阅历。
但柳若松自己也清楚,当他把傅上校按在宿舍门上亲时候,他引以为傲情绪控制显然已经到失控边缘。
傅延背靠着宿舍房门,肩胛骨被柳若松撞得有点疼,但他什也没说,握住柳若松手腕,另只手环住他腰,以防柳若松维持不平衡。
柳若松近乎急切地与他接吻,他把傅延整个人按在坚硬门板上,难得展现出点侵占欲,像是要把他困在自己怀里。
“直答应你会小心,会保重自己,这是对你承诺。”傅延说:“现在这个承诺依旧有效。”
柳若松跟他略微分开点距离,似乎不明白他怎突然提起这个。
“但是如果命运把特例落在头上,也不能逃避。”傅延说:“无论前面有什,都得去,因为这是责任。”
傅延语气坚定,但掌心温度很暖和,柳若松下意识握住他胳膊,尾指摸到他手上医用胶布。
“知道这句话不好听,你不喜欢。但是若松,现在事情到这个地步,如果真到不可避免地步,那牺牲个救群,实际上是个合算买卖。”傅延说。
傅延宿舍跟上辈子模样,脚踏进来时候,就像是没有重来次样。
他跟傅延无数次在这里见面又分开,在短促重逢里宣泄思念和爱意,然后彼此吞下各自不安和苦涩。
这间封闭宿舍就像个延伸端点,柳若松无数次站在这里等他,可最后次,傅延没有回来。
柳若松从失而复得狂喜中存活,还没等感激上苍怜悯,就被迫要面对另种变故。
他很难说服自己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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