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过去烦恼忧愁,那些曾以为无法和解苦闷,们让它飞走吧。
他们靠得还是那近,近到当梁真将视线往上挪,他能数清邵明音翕动睫毛。而当邵明音抬起头,夕阳如同馈赠般将那双眉目点缀上熠熠神采,在那双通透又明亮双眸里,梁真能看到自己脸庞也染着光。
没有哪方是先主动,是哪方都情不自禁,当两人唇碰到起,梁真知道邵明音将那只蜻蜓放掉。
这也是犹太按下快门后捕捉到,他不仅亲眼看到两个男人接吻,他还拍下。
这种视觉冲击是很大,知道自己拍到这幕后犹太先是脑子片空白,紧接着他翻出单反相册里那张刚拍照片,在没看之前他真是冲着删除去。
受到某种释怀。他想梁崇伟到底还是爱他,梁崇伟也曾陪他抓过蜻蜓。
梁真道,你把手掌摊开,把蜻蜓放你手心里。
邵明音确实将右手手心摊开放在梁真面前,但他还是劝梁真别松手,蜻蜓肯定会飞走。
“说不定它也喜欢你呢,”梁真说着将蜻蜓放上去,“像样喜欢你,就不舍得飞走。”
蜻蜓脚已经都碰到邵明音掌心,梁真捏着它翅膀手也在慢慢松开。不知不觉他们也靠很近,近到额头贴在起,视野小只有那只蜻蜓和掌心旧伤。
可当他看到那张照片——他手指已经按下右下角那个小垃圾箱,是否删除提示也跳出来,他看着被提示挡住照片正中间两个人和他们身后晚霞,他犹豫。
他点“否”,这使得完整照片也呈现在相机里。
因为背光,这张照片曝光度低到看不清他们衣服颜色和面部表情,只能看出他们唇碰在起。
不只是人,飞舞蜻蜓、远处香樟小道也是黑只剩下轮
“要松手,”像是怕惊吓到那只红蜻蜓,梁真声音特别小,当他手指彻底松开,舒展开翅膀红蜻蜓还真没有离开。他们身侧就是落下红日,夕阳洒落在蜻蜓原本透明翅膀上折射着粼粼光。
这整个过程都被赶过来犹太看到,看着梁真怎抓得蜻蜓,又怎把蜻蜓放邵明音手上。他自言自语地感慨句梁真还真是个野孩子,然后举起相机,是想乘着夕阳正好,给他们两个拍几张。
而和梁真在起邵明音也开始笑,这让原本纹丝不动手掌有轻微抖动,蜻蜓也振翅欲要起飞。邵明音缩拳,下意识地将那只蜻蜓困在空心手掌间。
他抬头,茫然地看着梁真,像是不知道下步该干什,他看着梁真双眸很难找到焦点。
而梁真,脸上有点脏沾着泥土颜色梁真握着他手,轻轻地说,们让它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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