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没将住他
军，但事关自己，又忍不住不听。
“李文他爸有心算计李玲华想要离婚，但李玲华早防着他，把大部分资产转到
李文名下，现在要是离婚，他半个子都拿不到。”蒋衡接着说：“你之前见过那个周芳，是李文他爸外面小情人，最近正撺掇着他们离婚分家产。这里面事情很多，
不能全告诉你。只能说李玲华怀疑他儿子不是意外身亡，是被谋杀，所以才抓着不放——你是撞枪口上来。”
纪尧不知道他心里打什
主意，他盯着蒋衡，像是想从他脸上找到
点态度端倪。
但他什也没看出来。
蒋衡刚出院没几天，走路速度跟不上纪尧，此时此刻见他停下，才慢慢走过去，把抽出来烟往纪尧面前递。
纪尧扫他眼，饶是他知道蒋衡今天就是来抓他把柄，职业病却怎也忍不住。
他抽走蒋衡手里那根烟，顺手揣进兜里。
说道：“走吧。”
纪尧说着跟蒋衡擦肩而过，先步离开办公室，蒋衡也不着急追他，反而冲郝雨笑着示意下，才落后纪尧几步走出去。
纪尧不知道蒋衡为什要他送，他今天从看见对方开始心情就很复杂，心态也不够稳定。
他边觉得自己冤枉，边又控制不住地觉得委屈。
纪尧清楚，如果今天换任何个律师在这，他除烦躁之外都不会有别念头，可偏偏是蒋衡在，所以他很难完全说服自己保持平常心。
“不要。”纪尧没好气地说：“你也别抽，戒烟戒酒三个月，这是医嘱。”
蒋衡愣愣，突然扑哧笑，还真把烟盒收起来。
“你惹上麻烦。”过片刻，蒋衡眉眼处笑意淡去些许，才正色道：“李文他爸是倒插门，这些年都是靠着李玲华扶持，才在上海站住脚。但是这些年过去，他八成是不满足当上门女婿，在外面惹不少风流债。”
“这些是你客户隐私吧。”纪尧忍不住刺他：“你就这告诉？”
“公开信息，只要有心，你想查也查得到。”蒋衡说。
可他偏偏又没立场这样——毕竟对方就是吃这碗饭，只是恰巧吃到他头上而已。他和蒋衡分手都三年，对方也没理由在私人工作中顾及他心情。
蒋衡车停在医院后方停车场，要过去需要穿过住院部后个小花园，纪尧带着他从楼里穿过，彼此沉默着，路上都没有说话。
直到走到花园中心，四下无人时，蒋衡才放慢脚步，渐渐停下来。
纪尧听出他脚步声，也跟着停下，转过身疑惑地看向他。
蒋衡从兜里掏出盒细长杆烟，对着纪尧示意下：“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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