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他以往二十多年经验,这时候只要妥协,他就能逃离开切痛苦。
“……妈,你别哭。”纪尧说:“去,去还不行吗。”
纪母眼睛通红,纪尧不想去面对她和纪父表情,默默地垂下头,往后退步。
“再去换
纪母无法反驳,她口气噎在胸口,眼神在屋内飘,最后突然定格在茶几上。
“不是说你抽烟要先在烟灰缸里放清水打湿纸巾吗!”纪母猛然拔高声音。
“这不是放吗!”纪父不甘示弱地挺直腰背,说道:“你怎那多事儿。”
“这是茶水!”纪母显得很不能接受:“告诉过你万次茶水不行,不如清水干净!”
这张没用清水打湿纸巾好像成压垮纪母最后根稻草,她情绪猛然崩溃,狠狠地跺两下脚。
急要骂人,连忙拉住纪尧胳膊,强硬地插入这个话题。
“好好,这事回来再说,咱们收拾收拾出门。”纪母转过头对纪尧说:“你李叔叔女儿今天也在,小姑娘,在北科大念研究生呢,只比你小岁,你俩应该有共同话题。”
原来因为这个,纪尧在心里笑笑,心说怪不得是“急事”呢。
临近傍晚,外面天色乌沉下来,压得纪尧喘不过气。
如果是平时,他不在乎顺从父母心意来换取个相对平和气氛。可此时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跟蒋衡约定压着,纪尧还是想再争取下。
“你从来都没把话放心上!你们爷俩从来都不听话!”纪母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就不应该嫁给你纪康源!你看看你,你从来不肯把话记住,就算吵万遍,你心也不知道在什地方!不就是想顺顺当当地过辈子吗,别有风别有浪,像个正常人样平平淡淡地走辈子!以后看着阿尧娶妻生子,平平安安!招谁惹谁,要求过分吗!”
她在“正常”两个字上狠狠地咬个重音,纪尧听得出来,纪母不光是在骂纪父,更是在借题发挥地骂他。
他们彼此都对雷区心知肚明,但没有个人有胆子率先把那句话说出来,好像只要窗户纸天没被捅破,他们就能天不用接受这种事实。
纪尧忽然有种窒息感觉。
他觉得无力又痛苦,迫切地需要离开这张网,刻都不能再僵持下去。为能逃离这种气氛,他做什都行。
“妈。”纪尧低声说:“对不起,不想去。”
“你再说次?”纪母瞪大眼睛,问道。
“……不想去。”纪尧说。
纪母脸色变变,她紧紧地盯着纪尧脸,胸口剧烈地起伏瞬。
纪父也冷笑声,说道:“你看你好儿子,长大翅膀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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