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对蒋衡来说,是他真正确定未来重要节点,但对纪尧来说,只是普普通通天。他不知道自己给蒋衡带来什样转变,所以对那天印象极其稀薄。
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二三,但蒋衡看上去却没有多解释意思。
蒋衡垂着眼睛看着纪尧,他自己今天滴酒未沾,但纪尧显然喝不少,眼角都有点泛红,整个人都不大清醒,比平时胆子大不少。
蒋衡端详他
可他刚推开门,就有暖色光晕顺着门缝倾泻出来,洒在他脚背上。
客厅顶棚暖色环绕灯开着,纪尧斜歪在沙发上,正懒懒地举着平板看资料。他显然是困,看得非常不专心,平板眼瞅着都要歪进沙发缝里。
开门动静惊动纪尧,他打个滚从沙发上盘腿坐起来,揉揉眼睛,问道:“怎这个点才回来?”
“加班。”蒋衡说:“你怎还没睡?”
“等你啊。”纪尧也没太在意,他把平板从沙发缝里拔出来,然后胡乱揉揉头发,指指旁边小餐厅:“吃饭没?菜在蒸箱里温着,没吃话自己去拿筷子。”
你在沙发上等,还给留菜。”
纪尧不是个很好恋爱对象,蒋衡直都知道。
他懦弱,不安,身负枷锁且无力反抗——这桩桩件件都说明他不算是个良配,但凡聪明,都该尽早抽身。
但对蒋衡来说,纪尧有他独无二、不可替代地方。
蒋衡说“加班那天”纪尧已经记不清,他困惑地拧紧眉头,努力在脑海里思索半天,却还是没想起来具体细节。
他显然困得不轻,说话时眼皮直打架,声音里带着浓厚鼻音。
北京那时候还没供暖,不过纪尧开空调,屋里湿润暖意迎面扑到蒋衡身上,把他整个人从寒风凌冽冬天纳入个温暖巢穴里。
他指尖挂着钥匙,站在光影界限分明房门口,望着身穿睡衣纪尧,忽而感受到种尘埃落定感觉。
直到那瞬间,蒋衡才突然发现,其实他想要就这些东西而已。
纪尧或许自己没有发现,他明明那怕成家,但潜意识里却又在好好经营个家。
但蒋衡还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他刚和纪尧同居几个月,北京将将入冬,刚迎来场北方寒流强降温。
蒋衡那时候刚开始自己挑大梁诉案子,第个案子就是法律援助分来,案情落后,原被告人情关系复杂,到处都是团乱麻。
他加班到晚上十点多才将将把案情理清,回家路上裹着大衣外套,差点被冷风吹成根活体人棍。
那天冷得不像话,路上不好打车,等蒋衡到家时,已经临近午夜。他怕吵醒纪尧,于是都没敢按密码锁,轻手轻脚地用备用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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