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真小孩。”纪尧说:“傻吗,哪里痛苦往哪跑?肯定是觉得舒服才靠近。”
蒋衡扑哧笑笑,他垂下眼,端详着纪尧表情。
或许是今天气氛太好,或许是他心情不错,亦或是因为纪尧今天进步让他颇为欣慰——总之蒋衡引以为傲绝对理智稍微露出点纰漏,从里面泄出星半点感怀心思来。
“们是哪天分手?”蒋衡突然问。
“圣诞节。”纪尧还没反应过来:“怎?”
“知道。”蒋衡消息回得很快:“要起过生日嘛,当然起插蜡烛。”
这是纪尧这辈子离开家庭后过第个属于自己生日,也是蒋衡平生第次把那个特殊日子分享给另个人。
那天他俩为蛋糕上插什数字蜡烛还短暂地争执会儿,最后达成共识,决定按纪尧来。
“你赚。”纪尧说:“你跟着年轻岁。”
“有这算吗。”蒋衡笑着在桌子下轻轻踢下纪尧脚踝,催促道:“快许愿,会儿蜡烛要烧没型。”
欺负你呢。”
纪尧听他转移话题,心就沉半,他难掩失落地垂下眼,轻轻叹口气。
但他心里也清楚,以蒋衡脾气,重来次,他顾虑得更多也很正常。
蒋衡曾经有很好追时候,那时候他温柔、体贴、顺从,水到渠成地跟他靠近,毫无保留地挽留他,但他没有珍惜。
他幼稚而愚蠢地失约,于是合该面对现在这样“困难版”。
“希望——”家里灯关着,只有餐桌上生日蜡烛散发着跳跃光,许愿时候纪尧没有默念,而是把这句话说出来。
“以后能真正得到自由。”他说。
想起这句话时候纪尧愣愣,但很快,他表情就变得有点微妙。他干咳声,眼神游移瞬,含糊道:“这能样吗?”
“不要孤注掷。”蒋衡说:“如果痛苦和不安大于欢愉,爱情就没有它存在必要。”
纪尧抿抿唇,对这个答案有点轻微不服气。
蒋衡从余光里看到他几不可见小动作,他抿抿唇,最终还是在这样难得气氛里松动点。
他目光落在远处,却挪挪脚步,站在离纪尧更近地方。
“你不记得咱们俩第次起过生日时候,你许什愿?”蒋衡问。
那是他们认识第二个冬天,他们俩已经确定关系,正在热恋期,正在互相蚕食对方私人领域,并第次开始分享彼此生日。
那年圣诞,北京下场好大雪,楼下小卖部放着圣诞快乐歌,纪尧翘次组内聚会匆匆赶回来,在路上还兴致勃勃地发微信给蒋衡,告诉他别先插蜡烛,等着自己回去起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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