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哪种,纪尧都没觉得这种心态有什不好。他年轻时候不够成熟,轻而易举就被蒋衡身上那层“成熟精英”皮糊弄过去,现在好容易发现他“真面目”,他当然愿意抓紧机会,让蒋衡多高兴点。
而蒋衡虽然享受这种细水长流惊喜,但也有点打怵纪尧经不起祸害工资条,于是苦思冥想周,终于在第二束花枯萎之前,抱回家个空花盆。
当天纪尧正好休息,蒋衡进门时候他刚倒完水从厨房出来,见状吓跳,还以为蒋衡脑子坏,想把那束花重新栽回土里去。
“友情提醒你。”纪尧警惕地说:“斜切花没有根系啊。”
“这是茉莉。”蒋衡把那个花盆放在向阳阳台,直起身来拍拍手,说道:“细水长流,以后养这个吧。”
那束花造成连锁反应比纪尧预想还多,蒋衡连高兴好多天不说,还特地买花瓶和养护液,把那束花拆成不同几个瓶,用花泥好好地养起来。
但鲜花斜切最多也就能活个八九天,时间久,花瓣难免有点枯萎凋零,纪尧怕蒋衡舍不得,于是掐着时间又给他买束花。
“你那工资能经得起这花吗?”蒋衡好笑道:“小心花超,月底就只能喝凉水就馒头。”
“那不然怎办?”纪尧靠在沙发另头,懒散地举着平板看资料,闻言把平板往下拉拉,露出两只眼睛,嘲笑道:“有人天天举着个小喷壶去洒水,宝贝跟什似。不是怕那花儿枯,有人背地里难受吗。”
蒋衡难得落点把柄在纪尧手里,三言两语被人说得没法反驳,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认输。
纪尧端着水杯走过来,这才发现花盆旁边还斜插着张小卡片,上面写个小小数字“1”。
蒋衡单膝跪下来,拨动下那枚卡片,笑道:“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纪尧说。
“赌它什时候发芽。”蒋衡笑着说:
“那不然你说怎办?”纪尧翻个身,平板从他胸口滑落下去,他靠在沙发背上,支着脑袋冲蒋衡笑笑:“要不你去买个花店,咱们羊毛出在羊身上,自己创收自己花?”
“你饶吧。”蒋衡忍不住笑道:“可没有这方面天赋。”
要是按纪尧这种想出是出“投资方案”来实行,蒋衡怀疑不出五年,他就能和纪尧双双从中产阶级掉回工薪阶层。
“那你就想吧。”纪尧摸索着从沙发上捡回自己平板,边开锁,边施施然道:“反正在你想出办法之前,还是会给你买。”
纪尧潜意识里对蒋衡有种补偿心理,这种心态或许是来源于蒋衡不够完美童年生活,也或许是来源于他们上次失败恋爱中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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