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错过、是落空、是覆水难收。
是悔恨,是不甘心,是可望不可即。
——那打开盒子里,放着只星空表。
蒋衡有只同款星空表,纪尧见他戴过几次,但面前这只显然不是他那只,这只更新更亮,表带也不样。
纪尧先是愣,紧接着打心眼里涌出某种猜想,忍不住上前几步,从架子上取下那块表。
因为长久没有上弦和保养,这块表已经停,上面月历停在个微妙时间,纪尧手指无意间搓下,在表盒下摸出张纸条。
“这是那年,你圣诞礼物。”蒋衡忽然说。
在城堡。”
纪医生显然不会被吓到,他晃晃钥匙串,笑眯眯地退后两步,示威样地说:“不会,知法犯法罪加等。”
蒋衡扑哧乐,他放下手里花,抽张纸巾擦掉手上水珠,向纪尧走过来。
“真要看就看吧。”蒋衡说着搂住纪尧腰,带着他走到房间门口,然后握着他手拧开反锁房门。
在今天之前,纪尧曾经无数次猜想过这房间里样子——或许这几年来蒋衡开发什恶趣味需要地方存放;也或许这就是个普通衣帽间;又或者说,这里说不定什都没有,只是蒋衡又次来挑逗他好奇心小玩笑。
他靠在门边架子旁,没有跟着纪尧进屋,只是冲他笑笑:“但后来因为某种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原因,你没能收到。”
蒋衡说话间,纪尧已经展开表盒下那张纸条。纸条上是蒋衡字迹,上面写句“生日快乐”。
那张浅蓝色纸条已经有些褪色泛黄,上面钢笔印记也变浅许多。时间在这些细节里留下痕迹,就像在昭示着某种人生刻印。
纪尧心情瞬间变得很复杂,就在这瞬间,他整个人好像都被这张纸条拖回几年前,重新落回刚分手时境遇里。
在那段纪尧曾经逃避过日子里,他不敢去想“分手”这个概念意味着什,但此时此刻,借由这块表,他忽然清楚地、后知后觉地体会到那种令人无法言说感觉。
但当房门真正打开那瞬间,纪尧才发现,他猜想切都没有出现。
这间房侧墙上开扇小窗,窗下摆着个两人座浅绿色小沙发,地上铺着米黄色地毯,沙发前白色茶几上放着盆小小多肉植物。
这间房看起来好像跟世上任何间小会客厅没什不同,纪尧不由得愣愣,不知道蒋衡为什要把这里锁起来。
他视线从房间里环视圈,这才发现房间另外两面墙旁边,都各放着个两米高铁质置物架。
正对着房门置物架角放着个巴掌大木盒,纪尧视线往上扫,却忽而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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