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晴好日光在院落中肆意泼洒,树影处有风吹来丝丝凉意,夹带着院中草木清香,邬岳抬起眼,正对上双干净温和眉眼,其中落着两分浅淡笑意。
邬岳有些不情不愿,却还是道:“邬岳。”
这还是他第次将自己名字告诉个人类。
吃食事,简直臊得厉害,路都闷着头,声也不吭。直到快步进院落,他甩上院门,将碗在院中石桌上重重放,又解下药箱往桌上扔,自个气腾腾地在旁边石凳上坐下。
邬岳急不可待地从药箱中跳出来,围着碗绕两圈,才用爪子蘸蘸汤汁,伸出舌尖舔舔,眼睛霎时亮,问孟怀泽道:“这是什?”
孟怀泽本来又气又臊,并不想理会他,但看他那副双眼放光模样,心中怒气倒是忍不住地敛,问他道:“你没吃过?”
邬岳早已经没空理他,两只爪子扒着碗沿,脑袋都快埋进碗里,真实地演绎着什叫狼吞虎咽。
他吃得贪婪又惬意,眼睛微微眯起,耳朵跟着动来动去。
石桌旁栽着棵海棠树,已是有些年头,高大繁茂。此时正值暮春,海棠花谢大半,只在枝叶间偶尔藏着零星几点未落尽白。青绿海棠叶在阳光下遮出片参差暗影,随着微风吹过,有几片树叶落到石桌上。
孟怀泽看着邬岳吃会儿,伸手在桌上捡片落叶,用叶尖搔搔小狼崽子头顶软毛。
“喂,”他问道,“小狼,你有名字吗?”
邬岳吃得酣畅却也不忘反驳:“你说谁是小狼!”
“大狼。”孟怀泽撇撇嘴,顺从地改口,“大狼,你有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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