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着性子解释道:“不是只有被圈在院子里才是别人所属物,路上鸡鸭虽然有时身边没人,但它们也是有主人,傍晚它们会自己回家。”
邬岳蹙起眉,不知有没有听明白,瞥眼地上尚在抽搐鸡,不耐烦道:“那怎办?”
孟怀泽刚要开口,就听到外面由远及近地传来阵喧哗,其中个女人尖锐骂声尤
孟怀泽僵硬地低下头,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只未死透尚在挣扎鸡。
头黑狼紧跟着落到地上化为人形,邬岳明显有些得意,挑着眉毛笑着看孟怀泽。
孟怀泽嗓子发干,半天才终于找回点声音:“这什?”
“鸡啊。”邬岳道。
当然知道这是鸡!孟怀泽张张嘴,干瘪道:“是问……哪儿来?”
饭做好果然没有肉,邬岳凑过来瞧两眼,又很嫌弃地走开。
孟怀泽天没吃东西,饿得够呛,吃什都觉得香甜无比,低着头阵狼吞虎咽,将饭菜扫而空,才觉得满足。
吃过饭后,孟怀泽从屋中搬出草药,放到院中石桌上,准备待会儿碾磨成粉。
他往四周看好几圈,都没看到邬岳身影,小声嘀咕道:“跑哪去?”
他话音刚落,小截树枝便从上方掉下来砸在他头上,孟怀泽捂着脑袋抬起头,看到繁茂树间,邬岳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树顶上,黑色袍角垂落下来,被青绿枝叶遮得细碎。
“路上走,”邬岳理直气壮,“在树上看到,便去捉来。”
“你偷!”孟怀泽差点蹦起来,终于把堵在嗓子口边上这句话憋出来。
“谁偷?”邬岳脸色跟着不好看起来,“它在大路边上走着,又不归于谁,怎就是偷?”
九移山上灵奇珍宝众多,若非被某些精怪取回洞穴,其余之物皆无主人,想要便取,强者为尊。这只鸡未被圈禁,周围也无人,身上亦无标记,在邬岳看来,自是可随意捕捉。
孟怀泽攥紧拳头,深呼吸几下,连劝自己冷静。眼前这是只妖怪,虽然看着像是个人,但显然他不是人。
知道那祸害所在,孟怀泽松口气,无奈道:“你小心点,别被人看到。”
邬岳并不理会他,孟怀泽没再唠叨,收拾好用具,便在石桌前坐下来碾磨药粉。
这几日有邬岳在旁边捣乱,孟怀泽基本上也是吃睡睡吃,懈怠得简直良心不安,因此这日里干活便格外专心,等将手边上那些药草碾磨完,太阳已是敛半光辉,空中浮起层橙红。
孟怀泽放下手中东西,这才觉得腰酸背痛,站起来伸个懒腰,准备活动下筋骨。
他刚抬起胳膊扭下,团黑影蓦地从天而降,从他眼前砸落而下,然后是啪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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