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没料到竟是这样原因,短暂惊愕后,他低声解释道:“阿绯,没这样想过,也从没觉得你哪里比他们差……”
阿绯嗯声:“知道。”
孟怀泽住声。
他说这些阿绯不会不清楚,可情绪有时候就是这样怪,它无关他人,只关自己。即便阿绯知道孟怀泽并不会对他有丝嫌弃,然而在孟怀泽身周出现新在他看来更好妖精时,他仍是避无可避地感到自卑,忍不住地向后退去,隐到不被人察觉阴影中,再也不想露头。
孟怀泽看着眼前低落小妖精,伸手想要摸摸阿绯头顶安慰他,然而在快碰到那小妖精时他动作却顿住。
阿绯两只爪子又抠在起,低着脑袋,孟怀泽只能看到他头顶,看不清他神情。
良久沉默。
孟怀泽心下生起些不忍,心想他若是真不想说就算,他舒眉头,缓声道:“没关系,等什时候你想说再告诉也行。”
阿绯却仍是那副模样,没动地方,深深地低垂着头,看起来令人心底莫名地难受。
“阿绯……”孟怀泽有些担心地喊。
院中草木繁茂葱茏,不远处村落中人家渐次升起炊烟,晚风中带着烟火气,孟怀泽和阿绯坐在房廊下,看着夕阳最后抹金色余晖消失在翠叶边缘。
孟怀泽扭头看向阿绯,小小妖精规矩地坐着,两只爪子攥在起。
“阿绯,”孟怀泽开口,“你最近是不是有什心事?”
阿绯摇摇头。
“那是做错什吗?”孟怀泽问。
他仍记得当初碰阿绯之后那铺天盖
“孟大夫新认识很多妖精……”小妖精带着些哽意声音低低地响起。
孟怀泽愣。
阿绯脑袋埋在胸前,声音从其中透出来,瓮瓮地发着颤,好似不知这些话是否逾矩,连伤心都带着小心翼翼不确定。
“他们都比好……”阿绯轻声道。
那些妖精聪明伶俐,能跑能跳,会逗人开心,可以偎在孟怀泽身旁让他摸脑袋,他们什都可以做,而他却什都做不到。
阿绯似是没料到孟怀泽会这样说,猛地抬起头来,正对上孟怀泽视线。
“当然没有!”他有些着急地站起来,原本攥在起两只爪子松开,有些无措地在空中晃晃,“孟大夫是见过最好人。”
孟怀泽摇摇头:“没有你说那好,很多时候也会做错事,甚至可能做错事自己还意识不到。如果是哪里做得不对,让你不高兴,希望你能告诉。”
阿绯只是拼命地摇头,两只豆子眼睛都有些红。
孟怀泽眉间微蹙,直白道:“阿绯,觉得你这段日子有些奇怪,如果不是因为,那是因为什,你能告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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