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齐燕白想,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画不出来什,却没想到还能从陆野身上获得新乐趣。
深秋夜风凉得冰人,出医院大堂,那种刺骨冷意就像是会顺着毛孔流入四肢百骸样。
陆野习惯性地往前走步,侧身替齐燕白挡住楼前呼啸而过穿堂风。
在此之前,陆野其实没想到齐燕白会有这复杂家庭环境。齐燕白脾气温和,善于替人着想,看着就像是从温馨之家走出来孩子,陆野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不负责任爹妈。
但这切好像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齐燕白性格绵软,很少与人翻脸,陆野原本还奇怪他为什完全没有脾气,现在看来,这可能也是童年时期被长年忽视留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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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子也没什。”陆野安慰道:“大人事是大人不好,跟孩子没关系。你画画得很好,就算不是为你父亲,肯定也是有天赋人。”
“嗯。”齐燕白侧头对他笑笑,说道:“不过都过去,这些年们也没有联系,早就不太在意。”
说话间,电梯门停在楼,轿厢门左右滑开,门后镜面退进滑槽里,正巧掩掉齐燕白平静无波眼神。
他没有完全对陆野说实话——或者说,他只说半事实。
脆弱人总是让人心生怜爱,陆野看眼身侧齐燕白,忍不住上前步,替他挡住更多呼啸而来风。
“不在意是好事。”陆野说:“不管怎样,你自己人生只有你自己能决定,不要为别人喜好决定自己方向。”
夜色沉沉,陆野声音很轻,齐燕白心念动,从他语气里无端端听到种从未有过温柔。
陆野以为他情绪低落是受“私生子”身份影响,但齐哲私生子男男女女足有八九个,国籍各异,血统各异,母亲各个都是齐哲“真爱”,压根分不清哪个才是“正宫”。
齐哲就像是无数艺术家那样,富有且浪漫,浪荡且薄情,他对那些女人极尽喜爱,却对齐燕白他们这些生身骨肉兴致平平,只有在他们画出什精妙绝伦作品时,才会对他们展现点父亲慈爱。
资源有限,但条件优渥,所以齐燕白和他名义上“兄弟姐妹”从小就知道应该怎争夺齐哲注意力,并且在他注意下获取更多利益和资源。
可惜天赋这种东西到底没法用努力弥补,齐燕白跟他们明里暗里地争抢十几年,最后还是不得不退出这种手段单竞争。
但这些年里,画画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他人生部分,所以哪怕没继续下去意义,齐燕白还是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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