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今天，陆野已经有将近半个
楼里
大多数灯已经熄
，只剩几家要高考孩子还在挑灯夜战，陆野叼着根没点燃烟进电梯，望着指示牌上
跳跳数字，有些出神。
其实陆野很明白陆文玉说是对，他也很清楚自己心正在无限偏向于齐燕白，但他站在狭窄逼仄电梯轿厢里，盯着反光门板上自己倒影，又好像瞬间又回到很多年前那个家门口。
——只不过那次他反身逃进漫天大雪里，而这次，他还没能做出自己选择。
指示灯在不知不觉间正好跳到预定楼层，电梯门随着提示音向两边滑开，陆野匆匆回神，咬着烟嘴刚踏出电梯大门，抬眼功夫，却看到个熟悉身影正迎面朝他走过来。
齐燕白穿戴整齐，看着像是正要出门模样，见到陆野从电梯里出来也微微愣，紧接着眼神骤然亮起，语气急切喊他声。
他肯听，忍不住继续说道：“
也不是觉得他多
天上有地上无，只是觉得，既然你没跟他分手，就说明他要没错到那个地步，要是你对他喜欢到会让你犹豫地步——”
她说着抽完最后口烟，把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既然如此，干嘛不去试试呢。”
陆野没有回答，他若有所思，垂着眼看陆明明会儿，然后伸出手，把她掉落果干渣从地毯上捻起来。
“姐。”过会儿，陆野才开口道：“饿，吃饭吧。”
陆文玉知道他这是心里有数，于是没再劝他，只是朝卫生间方向偏偏头，示意他去洗手吃饭。
“野哥！”
陆野脚步顿，下意识打量他眼。
这些天过去，齐燕白看起来没怎变样，只是略微瘦点，大衣外套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显得他整个人有些单薄。
但遇见陆野这件事显然让他心情变得不错，他眼神贪婪地在陆野身上每寸巡视而过，然后紧走几步迎上来，像是生怕陆野跑样，下意识拉住他手臂。
“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加完班？”看得出来，齐燕白在很努力地试图避免让陆野想起不愉快回忆，他放软声音，尽可能耐着性子，语气自然地轻声道：“这段时间你不在家，特别想你。”
晚饭过后，陆文玉本来想把陆野留在这住宿，但他想想，还是婉拒。
“还是回去吧。”陆野说：“明天在家歇天，后天上班也方便。”
“那也行。”陆文玉把他送到门口，嘱咐道：“回去路上小心点，到家说声。”
“知道。”陆野笑着道。
陆文玉别墅离陆野家个南个北，几乎要横跨整个市区。陆野出门时候就天色已晚，等到家门口时，几乎已经临近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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