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燕白说着把铅笔夹在纸页中间,然后合上笔记本,摸摸索索地借着桌子遮挡去勾陆野手。
他闲不住似,用尾指勾住陆野手轻轻晃晃,非要彰显点存在感,陆野被他闹得手背发痒,警告似地看他眼,然后抽出手,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下。
大会开到半,大家都听得哈欠连天,就他们俩在桌下偷摸搞小动作,齐燕白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直到闹得陆野板起脸,这才做小伏低地乖下来,乖乖握着陆野手,不敢动。
“对。”齐燕白用指腹摩挲下陆野手上薄茧,轻声问:“会儿讲座结束,你还有别安排吗?”
陆野下午本来打算加会班,弄弄上个案子报告,但听他这个话头,觉得他大概是有什想法,于是没给他准话,只是模棱两可地问:“怎?”
那天之后,齐燕白说要给陆野个“惊喜”。
他神神秘秘,甚至连去新房次数都少,日常除给陆野送饭之外,几乎把大半时间都泡在画室里。
陆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是什药,但齐燕白能短暂地把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其实是件好事,于是陆野也没多加干涉,随他去。
新房装修在稳步进行,出设计图时候陆野去看眼,设计师把他和齐燕白之间需求融合得很好,效果图既显得简洁大方,又带着点绘画类设计巧思,乍看确实有点“二人之家”模样。
日子天天流水似地过,齐燕白画室依旧上着锁,倒是灰扑扑毛坯房开始慢慢地有家形状。
“如果你没事儿,要不要和去看画展?”齐燕白轻声说。
“画展?”
陆野有些意外,因为工作特殊,所以齐燕白想要约他,通常都会提前周跟他商量,很少像这样搞突击,陆野时间不太习惯,用气音跟他确定道:“今天?”
“对,还是们上次起去过展厅,这次它展出是新现代先锋青年优秀作品,听说有不少不错画。”齐燕白垂下眼睛,用手抚平笔记本
夏至那天,正好是个周六,天气预报报天小雨,新区分局那边开联合安全讲座,齐燕白作为登记在册社会志愿者,也在大会上分得席之地,就坐在陆野旁边。
威严冷肃中年领导坐在台上,老生常谈地讲那些让人耳朵起茧工作安全准则,齐燕白坐在台下,边熘号,边用铅笔在笔记本上画出幅小小速写。
讲台上插瓶白玉兰跃然纸上,陆野垂着眼睛往纸面上看眼,然后抿抿唇,无奈地笑笑。
“都说没什重要指使,你非要来。”陆野面不改色地压低声音,跟齐燕白窃窃私语道:“觉得无聊吧?”
“还好,第次听,挺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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