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和沈方煜针尖对麦芒地竞争十来年,居然能在这种时候
他似乎意识到什,身上兴师问罪气势点点消失,甚至连手上动作也不易察觉地顿顿。
客厅灯光在沈方煜那双桃花眼下打出片细密阴影,鸦羽般眼睫挡住他神色。
江叙看着被沈方煜握住手,似乎铁心要听个答案,并没有去催他。
过很久,沈方煜才放缓声音道:“江叙,别去想你背过那些定义,写过那些判断题,也别去想你该怎给自己下诊断,你心理认知上觉得你是男人,那你就是男人。”
“关于你怀孕……想很多,”沈方煜说:“但保证,绝对没有过丝毫歧视你念头。”
出不少血,沾碘伏棉签游走在他伤口上,,bao露出细小碎片,江叙吃痛发出轻微抽气声,沈方煜听见就气不打处来。
“挺清醒啊江医生,”沈方煜话里带着几分气极阴阳怪气,“还知道换左手砸,知道砸完马上拿医药箱处理,”他看眼江叙,“既然知道你手重要,你他妈干嘛还要拿手砸镜子?”
他边说边把小镊子拿出来,放在火上烧烧,等酒精烧干,才低下头去挑江叙皮肤表面碎片。
江叙抿着唇,目光落在沈方煜手上。他应该是怕有细菌感染伤口,戴无菌手套,碰着他手时候,乳胶有种光滑质地。
“至于吗,不就是张二百块罚单吗?还给你行不行?”
江叙骤然抬眼,似是没料到沈方煜居然仅仅是看见他砸碎镜子,听他问这个语焉不详问题,就把他心事猜个八九不离十。
“江叙,你知道这人直自视甚高,这辈子没佩服过什人,”沈方煜看他眼,“实话说,你是第个。”
“睡不着时候,也想过很多很多次,如果是遇到这样事,会怎做。”他顿顿,“最后得出个结论,如果怀孕是,现在大概率已经从济华大楼跳下去。”
“江叙,”他短暂地沉默片刻,评价道:“你比硬气,不如你。”
窗外风吹在江叙侧颊上,他听着沈方煜话,眸色不易察觉地闪闪。
沈方煜想来想去,今天值得江叙动气也只有这件事,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件事为什能让江叙气到徒手砸镜子。
他现在对江叙影响这大吗?
江叙也知道自己刚刚有点冲动,但是情绪上头,他确实没保持住理智。
事实上他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地恢复理智,所以他没去搭沈方煜话,而是突然问道:“知道怀孕时候,你在想什?”
听见江叙话,刚刚还凶巴巴沈方煜眼神明显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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