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忽然望向他,后者哈欠打半,让他个眼神定住,“你这看着干嘛?”
他凑近江叙,带着几分插科打诨笑意,“怎,突然发现长得帅?”
江叙“嘁”声,他指着茶几上医药箱道:“先把这个收拾。”
“说你怎跟妈样?”沈方煜絮絮叨叨地走过来把摆茶几东西收拾好,又分门别类地盖上医药箱,放回原位,“你卧室乱成那样也没见你收拾啊。”
江叙没搭他话茬儿,他看会儿沈方煜,突然道:“不同意你卖房。”
“还行。”
“真啊?”沈方煜笑笑,“这第回给别人吹头发,没想到还有这种天赋,你说退休去开家美容美发店怎样?”
“不行。”
“怎不行,你这不是挺认可手艺。”吹风机喧闹声里,沈方煜相当不服气,“名字都想好,就叫‘地狱美发’。”
江叙:“……”
在他砸完镜子之后就测试过,“没伤到肌腱和神经。”
沈方煜点点头,“得亏你家镜子质量不好,”他丢掉用完棉球,捧起江叙手看看,“这双手可是们科室半块金字招牌,别把自己饭碗砸。”
他拿着纯白纱布卷圈圈松松地缠上江叙手,最后打个漂亮结,然后轻轻拍拍江叙小拇指,“行,收工。”
他站起来,去卫生间把吹风机捡起来试试,江叙家吹风机要比镜子坚强多,饶是被摔在地上,依然充满活力。
沈方煜拿着吹风机走到客厅插上插头,站到江叙身后给他吹头发。
“你知不知道地狱酒吧老板被抓?”江叙问。
“没听说,”沈方煜说:“那正好把他未尽地狱事业线发扬光大,搞个产业园条龙什。”
江叙点点头,“收费收冥币那种?”
“江叙你会不会说话,”沈方煜关上吹风,看眼江叙蓬松头发,“行,你早点去睡吧。”
他把吹风丢在茶几上,往后靠靠,打个哈欠。
半湿头发吹会儿风,已经有点泛凉,这会儿热风暖洋洋地落在江叙后颈,带着点麻酥酥痒,偶尔有风吹到前额,江叙闭上眼睛,暖融融热风包裹着他,头顶凉意被温暖驱散,就像是在午后晒冬天里太阳。
沈方煜伸手拨拉开他湿发,手指插在发间移动着,江叙突然动动。
“别动,”他伸手压住江叙肩,“小心烫着。”
“……嗯。”
“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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